程哥儿急忙捂住嘴巴,点头道:“嗯,不了。”
欧阳浒看着程哥儿可爱的模样,笑道:“你家大哥得是,这话虽然得很对,却是不好对外壤的。”
顾锦安闻言大喜,激动的问道:“欧阳先生的意思是?”
欧阳浒道:“老夫虽然喜欢游历,但在这里教导程哥儿几年不是问题。不过老夫并不是一年到头都在,有时候会离开几个月,不能像其他先生那般给弟子授业。”
“这倒是无妨,欧阳先生肯收程哥儿为徒已经是他大的造化。”顾锦安把顾锦里过的一句话搬出来:“且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学多少是学生的事儿,做先生的无需授业。”
欧阳浒默念着顾锦安刚才的话:“你这话得倒是有几分禅意,不过老夫并没有要收程哥儿为徒,只是愿意给他授业而已。”
“是,我们听欧阳先生的。”顾锦安很会话:“无论有没有正式拜师,程哥儿都会感念您的授业之恩。”
程哥儿挺喜欢这个胖老头的,见他愿意教导自己,拱手作揖:“学生顾锦程拜见先生,以后还请先生费心了。”
欧阳浒笑道:“别叫什么先生,叫浒爷爷吧,听着亲牵”
程哥儿笑眯了眼睛,点头道:“好的浒爷爷。”
听起来像是在叫老虎似的。
顾锦安见程哥儿跟欧阳浒相处得不错,心中高兴,可他不傻,高兴过后,觉得欧阳浒这么爽快就同意教导程哥儿很是蹊跷,看了欧阳浒两眼,终于忍不住问道:“欧阳先生愿意教导程哥儿可是还有其他原因?”
欧阳浒也不瞒着:“自然是有的,其中一个就是想抢夏固的徒弟,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夏固,不过老夫如今还不能,但你记住,老夫不是夏固,不会像他那样做事没规矩就成。”
其实欧阳浒很好奇,夏固为何来这穷乡僻壤教导一个农家子,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他好奇的是这个。
顾锦安一凛,知道欧阳浒已经怀疑夏家跟他家的关系,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
他笑了起来:“那晚生就不多问了。”
以欧阳浒的为人,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出卖他家,只因欧阳浒跟欧阳鸿都是帮前朝遗臣过话的,他们觉得大楚皇帝没必要跟前朝遗臣过不去。
而顾家往上数五代都是西北农人,欧阳先生更不会跟农人过不去。
且顾锦安相信,鲁家一系不会这么轻易让欧阳先生查到真相,不然鲁家一系也不能存活到今,还敢把夏固放出去考科举,下景武帝的面子。
欧阳浒看着顾锦安的笑容一顿,这个顾锦安有时候老谋深算得不像个十八岁的后生……他看向程哥儿,觉得这孩子真是艰难极了,被顾锦安跟夏固轮番教导着竟然没有傻掉,奇迹啊。
家伙见他看来还冲着他笑,拉着他的手:“浒爷爷,我对这附近熟悉,带您老逛逛吧,等逛完了,咱们去延福楼吃午饭,吃完您再带着清哥儿回去好吗?”
欧阳浒点头:“甚好。”
顾锦安一夜没睡,可为了自家弟能有个好先生,他也打起精神作陪,跟着老头逛了不短的时间,才坐着骡车往庆福镇奔去。
坐在骡车里的时候,听到哒哒的马蹄声,是县衙的杨衙役骑马赶去村里看罗武,他的身上还带着一封信。
杨衙役会亲自来是为了杨姑娘,她听罗武病得不能来上差后很担心,又得知有人往县衙送了一封信给罗武,就干脆让杨衙役领了这个差事,送信兼看望罗武,问问他怎么就病倒了?
……
罗武的身体底子是真的好,吃药睡醒后,高烧已经退了,整个人都精神不少,他起床洗了个澡,来到前院堂屋的时候,楚氏已经给他摆上早饭。
“爹娘,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罗武愧疚的着。
罗父道:“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吃饭,吃完后你接下来想咋办?”
罗武是被罗父楚氏教养长大的,除了绣姐儿的事情以外,他做很多事情都很粗犷,不是那等绵软拖拉的人。闻言坐下吃饭,几口吃完后,起自己的打算:“儿子已经看过今年的日子,腊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到时候就去顾家向绣姐儿求亲。”
这话的时候,他脸还红了,可嘴角却是带着笑,想了这么多年的事儿,终于要成真了。罗武只觉得心里胀胀的,像是被喜悦填满了似的。
罗父笑话他:“你子还背着我们偷偷看了日子。行,那咱家就准备准备,到时候体体面面的去顾家提亲。”
罗武听得很是高兴,咧着嘴巴一直笑着,被罗父骂了一声后,这才收了傻笑,道:“爹娘,儿子想把县城的镖局盘下来,以后县衙跟镖局两头跑。”
他早就听冒叔他们的镖局要卖掉的事儿,他当时就很心动,毕竟他从是听着罗父走镖的故事长大的,很想买个镖局经营。
罗父听得很是惊喜,这子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你是衙役班头,再经营镖局,怕是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