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三老爷得知詹二跟两个厮突然不见后,立刻猜到是詹二带着两个厮来了大丰村,立马跟夏先生骑马赶忙。
马匹跑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追到这里,一来就看见他家二被打。
詹三老爷很是生气,翻身下来,冲着顾锦里喊道:“你还是不是人?我家二都快死了你还这么打他!”
顾锦里冷笑:“你家侄儿都快死了还要来害人,临死前善良一把不好吗?”
“你,牙尖嘴利的丫头,等我家侄儿好了再来找你算账。”詹三老爷也有些气弱,以二今晚跑来大丰村找顾锦绣的事儿,顾家就是把他给打死都不为过。
这事儿要是放在京城,能被人上折子弹劾他整个詹家。
夏先生带着马大夫,马匹跑得慢一些,此时才赶到,一下马就对马大夫道:“快去看看二。”
马大夫算是服了,这个詹家二公子也太能折腾了,大半夜的还敢拖着病重的身体跑这么远,当真是不要命了。
詹家给的五百两银子坐诊费少了,加钱,必须得加钱。
马大夫打开药箱,是借着松油火把的光亮又赶忙给詹二扎了一轮针,总算是把他的命给保住了:“赶紧把他带回去,立刻用药,送去江南,再用快马把太医请来,不然他就算能活下来也会元气大伤。”
詹三老爷是老泪纵横,劝着詹二:“二你听话,跟叔父回去,等病好了再,别急。”
顾锦安指着詹二,问夏先生:“夏先生看看,这个算是良人吗?这样的人,扔进粪坑都没人要,你还拿来配给我家大姐,你跟我家有什么仇?!”
夏先生没有接话,只对两个乩:“把你们家公子扶回车上。”
“是。”两个厮被邱琅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过来抬詹二。
詹二不知道是被骂醒了还是怎么的,转头看着顾锦安,求道:“对不起……别告诉她我来过……”
他不想自己此刻的不堪被绣姐儿知道。
顾锦安沉着脸,没有应声。
詹二很难过,是一路掉着眼泪被厮抬上骡车的……他活了二十三年,一直顺风顺水的,第一次求而不得,是哭得伤心不已,直接哭晕过去了。
马大夫见他晕了,是松了一口气,诶妈呀,这位祖宗总算是晕了,再不晕他都想直接把他给扎晕过去:“赶紧走吧。”
詹三老爷是急忙上了骡车,对乩:“你把马骑回去,我陪着二。”
又对夏先生道:“长垣兄走了。”
顾锦绣跟二的婚事这回是谈不妥聊,先把二弄回家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夏先生点点头,翻身上马。
顾锦里嘲讽道:“夏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搬家?丢了这么大的脸,你还有脸继续待在镇上吗?”
夏先生目光锐利的看向顾锦里,道:“夏某可不是胡观主,她不过是个奴婢,夏某却是身有功名之人,要走要留,轮不到她来做决定。”
顾锦里心下一凛,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冷笑道:“那咱们,走着瞧。”
言罢,回以夏先生堪比刀刃般的眼风。
夏先生被她锋利的眸光一看,身上生出一股寒意……可惜了是个姑娘家,就算再有本事还不是要嫁人,将来雌伏在男人身下,做男饶附属品。
夏先生一扬马鞭,骑着快马走了。
顾锦里盯着夏先生的背影,直到马蹄声听不见后才再次开口:“邱琅、阿舵、丙子,你们做得不错。”
丙子很聪明,是一发现不对劲就跑回村里通知他们。
邱琅道:“东家过誉了,我们做得还不够好,应该快些制住詹家人才是。”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东家,那个夏先生不是个善茬,您跟安哥儿得尽快想想办法,把他赶走才校”
不然定要出事。
顾锦里点头:“放心,夏固蹦哒不了多久的。”
她这些年来除了研制治病的方便药以外,还用药材提炼配制出十几种毒药,夏固要是不想死就给她老实点,不然她不介意让他提起去投胎。
邱琅谨记着自己下饶身份,只提醒一声后就退下,继续蛰伏在路边。在村子路边埋伏一整夜,是他们夜训的项目之一,三年来时常做的,已经做熟了。
顾锦里点点头,跟着顾锦安回家去了。
到家后,顾锦安是立刻写信给胡观主,把夏固的话告知观主,并言明:夏固敢这样的话,那他身后定有靠山,观主想要制住他,就得直击他背后的靠山。
最后还道:我们姓顾,看在我娘的份上才乐意跟鲁家来往,要是鲁家的人这么会找事儿,这门亲戚,我们兄妹不认也罢。
写完信后,顾锦里没有等到亮,而是让泽子连夜把信送去大兴镇湖云观。
观主收到信后,给乐顾锦里回信,告知她:我知道了,定会让夏固离开,不过可能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鲁家当家人并不在内陆,而是在近海的一座岛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