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二听了忙道:“是,侄儿受教了,以后定会修身养性,远离这些居心叵测的丫鬟。”
实则是他自己把悦儿拉上床的。
如今不过是喜新厌旧,见了长得更好看的顾锦绣,这才厌了悦儿。
顾锦安是不相信詹二这话的,不客气的了一句:“若是做主子的立身正,丫鬟又怎会缠上来?”
鱼还在这里,顾锦安不想跟詹二多这种床笫之事,免得污了鱼的耳朵。
他指着詹二道:“詹恒之,你听清楚了,不管你怎么做,不管你有多心悦我家大姐,我家大姐都不会与你定亲。来时我家大姐已经了,她死都不会嫁给你这种爬墙的登徒子,而我爹娘也不喜你这样脾性的后生。如今打也打过了,你我两家的事儿算是了了,此后莫要再纠缠我家大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詹二听得整个人都像是要死了一般:“你,你什么?绣姐儿就算是死也不嫁给我?她,她不喜欢我吗?我那么喜欢她。”
砰!
顾锦安听得大怒,对着詹二又是一拳:“你也配做世家子?有那家世家子像你这般,时时刻刻把喜欢不喜欢挂在嘴上的?当真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这就是所谓的狂士脾性吗?顾锦安想问候狂士他祖宗十八代。
他也是见过世家子的,郑英跟上官卓皆是知礼懂礼的人,这些年来,除了给他家送过节礼年礼之外,是从来没有去他家住过的。不过只要来田福县,他们都会派下人上门给自家爹娘请安。
这样才是世家子的做派,詹二这样的是狂蜂利,没有一点点廉耻与礼仪,顾锦安真想打死詹二。
打完詹二,顾锦安还不解气,对夏先生道:“先生要是喜欢詹二这般孟滥女婿,可以趁早生个女儿,好嫁予詹二,免得詹二这样的肥水流入外人田。”
顾锦里点头,嗯嗯嗯,大哥得对,詹二这肥水粪多,只有夏先生这样的狂士才受得住。
夏先生被顾锦安一通骂,脸色变得很难看。
夏夫人是最敬重自家夫君的,见安哥儿这么骂夏先生,忍不了了,大着胆子道:“安哥儿,这事儿不能怪我们,是你家爹娘对绣姐儿的婚事太不上心,我们才僭越,帮着她相看人家。你也不希望绣姐儿成为老姑娘吧?”
顾锦安看向夏夫人,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夏夫人对他,当真犹如慈母对待亲儿子般,让他觉得夏夫人是个好的,是不会害他们兄妹几个的,这才亲近夏家,帮着夏家话。如今再看夏夫人,只觉得她面目可憎,是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夏夫人请记住,我家大姐姓顾,是我爹娘的女儿,她什么时候亲,什么时候嫁人都由我家了算,跟你们夏家没有丝毫关系。”
夏夫人听罢,身体摇摇欲坠,看着顾锦安哭道:“安哥儿,你怎么能这么?这些年来,我们夫妻可是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兄妹。再了,我们夫妻是一片好心,不想绣姐儿这么好的姑娘被白白耽误了。”
顾锦里皱眉道:“夏夫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大哥了,我大姐的婚事跟你们夫妻无关,别总拿好心来事儿,你们的这种好心有毒,我们家受不起。”
她懒得跟夏夫人废话,对顾锦安道:“大哥,正事吧。”
昨晚他们兄妹已经商量好了,要是夏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们无情。
夏先生心下咯噔,看向顾锦安:“安哥儿……”
顾锦安不理会夏先生,对程哥儿道:“程哥儿跪下。”
程哥儿很听话,扑通一声就给夏先生跪下了。
顾锦安也撩起衣袍下摆,对着夏先生跪下,带着程哥儿,给夏先生磕了三个响头。
呯呯呯
四周是额头触地的声音,听得夏先生心慌不已,赶忙冲上去要扶起他们,却被顾锦安避开。
夏夫人也急了,忙道:“安哥儿、程哥儿,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可不能跪。”
他们算是鲁家的半个下人,怎么能受安哥儿兄弟的大礼?
顾锦安不理会夏夫人,只对夏先生道:“这三个响头是我们兄弟感谢夏先生的教抚之恩,此后我们兄弟不再跟着夏先生念书,此后望先生珍重,再收高徒。”
罢,率先起身。
夏先生慌了,脸色煞白的看着顾锦安,又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程哥儿,问道:“程哥儿,你真要弃先生而去?”
程哥儿道:“先生,对不起,这次程哥儿要听大哥的……先生对程哥儿来很重要,程哥儿很感激先生,可家人对程哥儿来更加重要,程哥儿不会看着别人欺负自家人而坐视不理的。”
程哥儿到最后,又给夏先生磕了六个响头,给他行了九头大礼,起身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家伙跟了夏先生这么久,对夏先生也是有感情的。
可大哥跟二姐过,夏先生再亲也是外人,他们才是一家人,且这次的事情是夏家不对,他要帮大姐。
夏夫人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