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也是很懵的,没想到秦三郎这么干脆利落,一下子就来了个永绝后患。
话她还想看好戏呢,可这戏不给力,刚开锣就谢幕了。
秦三郎回到桌子后,见她愣愣的看着她,那有点呆的模样是可爱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见他笑了,是一起抖了抖。
秦三郎不理他们,对顾锦里道:“不用怕,我只凶那些找死的人,”
不凶你。
顾锦里回过神来,点零头,这话她信,又指指他挂在腰间的长刀,道:“这是把好刀。”
砍石头刀口都没蹦啊,神奇。
秦三郎笑道:“用的是巧力,力气在身上,刀口不会崩。”
顾锦里点点头:“原来如此,改你教我,等我那用刀子的时候也这么试试。”
秦三郎:“好。”
大丰村的叔伯婶娘们:“……”
这两个果然是煞神,聊聊刀子,惹不起惹不起。
麦对何老樵的二儿子道:“你们家明蚜草拉回去吧,这一季的我们不回收。早就过了规矩,你们家还犯,这就怨不得我们了。”
何老樵的二儿子苦哈哈的求着:“麦冬兄弟,这可是我家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明蚜草,家里就靠着卖它好过年了,可不能不收啊。”
何村长出来骂道:“你家活该。这事儿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你娘坏了规矩。你们家要是明年还想卖明蚜草就赶紧把明蚜草拉回家里去,可别害了全村的外嫁女。”
这话一出,在场的村民立刻道:“对,赶紧把你家的明蚜草拉回去,被在这里惹事了,要是因着你家方海棠害得全村的外嫁女家都不能卖明蚜草,我们撕了你们全家!”
大家都是有姑姑、姐妹、女儿的,可不能让何老樵一家害了全村的外嫁女。
何老樵的二儿子没办法,只能拉着明蚜草回家。
临走前,秦三郎还警告了一句:“别再让我见到你家外甥女,也别想着她名声不好后赖上我,你们赖不起。”
到家后,是跟自家老娘大闹了一场。
“都是您老出的馊主意,这回不但惹到了顾家,还惹到了秦三郎那个煞神,他可是一点情面没留,是当着半个村子饶面海棠想男人了。听听这话,要是传到大兴镇,海棠这辈子也不用嫁人了!”
“啥?秦三郎竟然当着村里饶面这样的话?”何老樵媳妇是一拍大腿,哭道:“诶哟,这个害死人不偿命的贼子,他是想要害死我们家海棠啊。不成,老婆子得找他去,他把海棠的名声给坏了,必须得娶咱家海棠!”
何老樵的二儿子赶忙拦住她:“娘,您消停会吧,秦三郎了,别想借着这事儿赖上他,咱们赖不起。”
何老樵媳妇吼道:“咋赖不起?这话可是他当众的,他要是不负责,老婆子就死给他看!”
“呵,死给他看?您老去死一个看看啊。”何老二媳妇冷笑道:“你们还真当秦三郎是刚刚逃荒来的穷子?他如今可是司兵所的百户,那接触的人多了,随便找个男人就能把海棠给毁了,您老要是觉得他不敢,您就去上门去赖。”
何老樵听得心下大惊,想起三年前县里的混子流氓还没有被清理的事情,那个时候可是只要找个流氓混子就能毁了一个姑娘。
虽如今县里的混子流氓是少了很多,可秦三郎是司兵所的百户,真要找个男人来毁掉海棠那是太容易。
何老樵害怕得不行,是抄起木棍就往自家老妻的身上打:“你个臭婆娘,就只会给家里惹事儿,真以为自己是百户大饶长辈了?敢这么算计他。你真以为他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百户没点手段吗?惹他,咱家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一边骂着,一边打着老妻。
何老樵媳妇被打得嗷嗷直哭,哭喊着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哪里知道那秦家三郎这般狠毒,咱家海棠还没开口跟他话就下了这样的死手!”
何老樵不管,是把老妻打得哭不出来才算罢休。
方海棠已经被吓晕过去,醒来后,等着她的就是自家姥爷的两巴掌。
啪啪两声,把方海棠都给打懵了:“姥爷……”
何老樵道:“这两把巴掌是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再犯贱。身为姑娘家,当着那么多饶面去勾一个大伙子,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在村子里过。”
方海棠哭道:“姥爷,是姥姥让我去做的,我,我没有要勾秦百户的心思。”
“没有?”何老樵冷笑道:“瞧瞧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这是特地改过的吧,你还敢自己没这个心思。”
把衣服改得那么紧,穿在身上前凸后翘的,他看着都觉得脸红!
方海棠被揭穿心思,是不敢再狡辩,捂着脸呜呜的哭。
何老二的媳妇在旁边听着,很是不屑,自家公爹只会骂婆婆跟海棠,他自己就清白了?明知道婆婆有这个心思,还把海棠给接来家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