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有三兄弟的,大哥大嫂在去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以后还能再生,不怕没有带把的继承常家香火。
常氏听得都惊了,指着他道:“你,你说什么?你为了戚康乐愿意一辈子没孩子?你是疯了吗?!”
从古至今,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样?
常氏是个古代土著,听到这话是气疯了,抄起家里放着的木棍就往常二瑞的身上打,砰砰砰,把常二瑞打得不轻。
常二瑞忍着剧痛,就是不求饶,常氏把棍子打断了都没用。
常氏气得哭了,指着常二瑞骂道:“你个被个女人蒙住眼的东西,给老娘滚出去跪着!”
常备瑞这几年是跪了不少,是忍痛爬起来,跪在正房院子里。
袁老荣是个很疼媳妇的人,而常二瑞是要继常家香火的,所以每次常氏教训常二瑞,他都不会说什么。
见常氏打完了,他进屋里安慰常氏:“别哭了,你自己生的儿子你还不知道?打了三年你不累?”
又叹道:“瑞哥儿对戚家丫头的心估摸着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他说的法子也可行。反正都是你的儿子,过继老二跟老三没啥区别。”
袁老荣还开玩笑的道:“我都不介意,你气什么?这三个可都是我袁家的种。”
常氏听到他的话,想起戚康乐说的事儿,再想到瑞哥儿那个犟脾气,是气得又哭了。
袁老荣见她哭得太惨,跟以前不同,皱眉问道:“咋了?是在戚家受气了?让你别自己亲自去你非要去,受气了又自己哭。”
常氏不理他,是一个劲的哭,哭自己儿子,也哭戚康乐。
袁老荣见她实在是不对劲,追问道:“到底咋了?你倒是说话啊,哭啥子?”
常氏这辈子是有什么话都跟袁老荣说的,忍了片刻,把他拉进里屋,对他小声的说了戚康乐的事儿。
袁老荣听得也懵了,但他毕竟不是个简单人物,是个能靠着给上香的富户老太太们说吉祥话说出一座青砖大瓦房的人。
“戚家姑娘还是清白的?”袁老荣问道。
常氏点头:“嗯,她脸上的疤就是为了保住清白留下的。”
又大骂李家:“那李家当真不是个东西,戚家这么护住,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幸亏祁家还算不错,顾家也去救得及时,这才没出事儿。”
袁老荣又问:“那李家如今咋样了?”
戚康乐是跟常氏说了的,闻言回道:“败了,家里的男人不是瘫就是傻,剩下一个李三爷是个不会经营的,家里的日子过得很艰难,要不是祁家给了一座宅子,李家就得露宿街头。”
袁老荣不解的问:“祁家给了李家宅子?祁先生不是跟顾家做生意吗?关系很不错啊?以顾家丫头护犊子的脾气,怎么可能任由祁家这么护着李家,她不得撕了契约,再找人把祁先生给打一顿?”
常氏道:“李家会败就是顾家丫头做的,她跟祁先生做生意也是让祁家把李家放在眼皮底下看着,让李家越过越差,不让李家有翻身的一天。”
这些也是乐姐儿告诉她的。
袁老荣听得拍案叫绝:“这个法子好。要是把李家赶走,以李家的家业,估摸着还真能再过几十年好日子。”
把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让仇人一辈子不能翻身,这才是最痛快的报仇方式。
袁老荣听完后说道:“李家已经不足为惧,是不可能把戚家丫头的事儿说出去的。只要戚家丫头不去府城,不被以前的人撞见,这事儿就能瞒下来,没啥大不了的。”
常氏惊了:“没啥大不了?你疯了?”
袁老荣看着她,拍拍她的手,笑道:“不用像见鬼似的看着我,我是真的觉得这没啥,顾家戚家把这事儿瞒得挺好的,戚家丫头也是心里有咋们家瑞哥儿,不想害他才把真相告诉咱们。”
又说起自己以前的事儿:“你是知道的,我命苦,小时候是差点饿死,那时候就觉得快要活不下了。可怎么知道去路边跪一跪就能活命了?还能活得这样好。”
“你瞧,原本以为是过不去的死路,没成想竟然活了。”袁老荣道:“我是经历过几次死劫的,你也因为是独女从小被人嘲笑,咱们应该活得比别人更加明白才是。”
常氏皱眉:“你如今是啥意思?难道继续让瑞哥儿娶戚家丫头?真不介意?”
袁老荣没有回答,而是问她:“那你心疼戚家丫头不?心里有没有很可惜?”
常氏沉默一会儿,最终点头。
袁老荣道:“我跟你是一样的心思,觉得戚家丫头不错,但心里又有点介意,但跟她过日子的毕竟是瑞哥儿,要是瑞哥儿能接受,咱们忍个几年,入土后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时候,他只希望自己能有口饭吃,可以活下来就成,如今有家有业的,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小辈的事儿,他不太管太多。
“且瑞哥儿对戚家丫头是真的上心,你那个石女的借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