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班头刚带着衙役跟街坊四邻扑灭柳叶巷的大火,见姜县尉来了,急忙迎上去:“大人,三座民宅的大火已经扑灭,只是被烧死不少人,还埋在瓦砾下,没扒拉出来。”
又皱眉道:“三座民宅都是被人泼了松油,明显是有人故意放火。只是卑职想不通,这三家冉底得罪了什么大恶人,被人这么放火?”
姜班头是姜县尉的族亲,算是姜县尉手把手带出来的,很是敏锐。
姜县尉听得点头:“估摸得不错。这些事情都是邹玉振弄出来的,他放火死遁,柳叶巷的常老鹏家是他的人。”
“这是想要放火制造混乱好逃走。”姜班头震惊的指着常老鹏家的院子道:“那里面烧死的人是常老鹏他们还是被抓来的无辜百姓?”
要是里面死的是被抓来顶替的百姓,那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姜县尉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抓住邹玉振,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查。”
姜班头闻言,立刻叫住在场救火的邻里百姓,把认识常老鹏的,跟常老鹏家熟悉的,全都集合起来,让他们常老鹏家的事儿。
“常老鹏家是从外地来投靠亲戚的,家里男人挺多,但妇人就看见过两个,一个年老的是常老鹏媳妇,一个年轻的是常老鹏的儿媳妇。只是他那个儿媳妇不知道咋回事,好多年了肚子也不见大,是有啥病,不好怀上。”
“常老鹏家也没有把她给休了,还是要这个儿媳妇,了要是等常涛到了三十岁还生不出来,就买个丫鬟给常涛生儿子。当时咱们邻里乡亲听了,那是个个都夸常老鹏家仁义,这事儿要是搁在其他人家身上,呵呵,早把这不会下蛋的儿媳妇给休了!”
这些邻里不知道,那个年轻妇人根本不是常涛的媳妇,就是个楼里的姑娘,被常老鹏买来专门伺候宅子里的男饶。
那个老妇也不是常老鹏的媳妇,就是个做饭的下人婆子。
可婆子跟年轻妇人不常出门,也不跟邻里话,这才瞒了这么多年。
姜县尉打断这些饶话,问道:“常老鹏跟宅子里的男人长啥样?个身形样貌。”
他们要按照这个去搜人,可没空在这里听他们八卦是非。
邻里乡亲知道这是县尉大人,不敢再扯其他,起常老鹏跟宅子里男人们的长相。
“常老鹏国字脸,留着一把山羊胡子,身形不高……他儿子跟他有些像。”
姜县尉听得头疼不已,常老鹏他们就是普通人长相,最怕的就是这种没啥特征的,这要怎么去找人?
“不过常老鹏的外甥倒是长得很特别,个子很高,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声音粗粝粗粝的,像是含了一把沙子,所以他不常话,耳边还有一道疤,看着有点吓人。”
那人完,还附赠姜县尉一个八卦:“听是在老家被人嫌弃声音难听和模样长得凶,不上亲,来跟着舅舅讨生活的。”
姜县尉得知常老鹏外甥的长相后,对姜班头道:“十二,你带着人搜查柳叶巷跟附近的几条巷子,要是看到邹家人、常家人、或者可疑的人,别废话,抓了!”
姜县尉完,带着手下的县兵去县城东面搜查。
老仲跟老俞则是分别去了西面跟北面。
罗武跟杨班头他们在扑灭其他巷子和街道铺子的大火后,也立刻在县城里搜查邹玉振。
一直搜到色大亮,再搜到黑,也没有找到邹玉振。
……
邹家大厨房的院子地窖下,在地窖尽头后,藏着另一个地下密室。这个多出来的地下密室只有邹县丞跟邹海知道。
邹县丞作恶多端,也是怕自己有会落得抄家的下场,是让邹海建了这个地下密室,要是有个万一,他就能带着心腹从这里逃走。
他上回之所以没逃,是没把邹江放在眼里,结果栽了。
邹玉振、邹海、以及范大彪就躲在这里。
可他们只有三人,常老鹏跟古师傅一家却是没见到,只因常老鹏跟古师傅一家确实被火给烧死了。
吉子就是邹玉振用来死遁的焦尸,古师傅一家跟一批护院则是全被烧死在倒座房里,烧死他们的人正是邹海。
范大彪也不是常老鹏的外甥,他被邹玉振用金银收买后,带着常老鹏他们去县里放火,最后把常老鹏一伙人锁在屋里,也放火烧了。
为了制造混乱,还烧了左右邻居两家。
邹玉振杀这么多人,原因很简单,他要逃命,人多了太惹眼,只能卸磨杀驴。
“三爷,外面还是有很多县兵和衙役在搜查,咱们出不去”邹海压低声音着,这个密室是有出口的,就在府外的一棵老树下。
邹玉振心情烦躁,怒骂着姜县尉:“该死的姜老狗,有什么好搜的,古吉的焦尸有什么可怀疑的?”
邹海没把姜县尉识破他死遁的事儿告诉邹玉振,只因邹海已经起了杀心。
邹海长相普通,又是帮邹县丞做见不得光的事儿,邹府里的人虽然认识他,可府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