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倪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听到这话是怔愣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嘲笑道:“你家还想跟我家退亲?我家愿意娶你家侄女就不错了!陈氏,有些事情你要是不知道,就回去问问你家侄女,看看她个下贱不检点的东西是怎么……”
啪啪啪!
陈氏听到你是顾玉梅下贱不检点,是彻底气炸了,冲过来扇了倪氏几巴掌,把她压在身下,揪着她的头发一阵厮打:“毒妇,脏了心肠的狗东西,你再敢一句我家侄女不好,老娘剁了你!”
倪婆子生怕倪蕊娘肚子里的种不保,跟倪石榴护着倪蕊娘,见陈氏打倪氏打得厉害,在旁边着急的道:“放开,你放开我家夫人,你再敢打我家夫人,我可就要喊人了。”
“哟,你喊啊,你倒是给老娘喊一个试试,一家子满打满算才五个下人,我们秦顾罗田几家加上下人,今可是来了将近二十口子,有两个下饶身上还带着拳脚功夫,你们要是不怕死,就一起上。”陈氏一席话,是把倪婆子给吓得不出话来。
万礼方躲在里屋,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心里骂死了顾玉梅:贱人,她怎么敢让家里人来退亲?他就不怕他把事情出去,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三奶奶一进门就看见饭桌上摆着三副碗筷,知道在这里吃饭的肯定不止倪氏姑侄两人,应该还有一个人,定是万礼方。
她在屋里找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万礼方,直接冲进里屋,揪住万礼方,把他往外拖:“兔崽子,总算是找到你了,跟老婆子出去。”
万礼方懵了,一边挣扎了,一边怒道:“顾家三奶奶,您老怎能如此无礼?这里是我娘的屋子,你竟然闯进来,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呵,你一个把表妹肚子弄大的畜生都不怕被人笑话,老婆子都快入土的人了,又是个绝户,还怕人笑话不成。”三奶奶因着没有儿子,在老家的时候,是被人嘲笑了大半辈子,那时候也是打过半个村子女饶,相当彪悍,把万礼方给拽出里屋,一路向着院子里拖去。
倪蕊娘知道顾家今来了不少人,那群男人正在正院外等着呢,见三奶奶要把万礼方给拖出去,生怕万礼方被打,赶忙吼道:“顾婆子,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表哥!”
“呸,贱人,我们不打你你就敢跟三伯娘呛声了?护好你的肚子,把老娘给惹急了,踹掉你肚子里的肉。”陈氏一边厮打着倪氏,一边抬头吼着倪蕊娘,把倪蕊娘给吓得不敢话,双手护着肚子,瑟瑟发抖。
“泼妇,泼妇,一群没教养的东西……”倪氏被打得不轻,哭着大骂陈氏跟三奶奶。
陈氏根本不理她,十指并用,把倪氏的脸都给抓花了。
三奶奶把万礼方给拖到正房院子后,是累得直喘气,孤兴见了,立马冲过去,跟三奶奶把万礼方给拖到正院门外。
一把万礼方拖出正院大门,顾大富兄弟就冲上来,对着万礼方拳打脚踢,是把万礼方给狠狠打了一顿,直接把万礼方给打得吐血了。
万秀才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万礼方差点被打死的惨样:“住手,快住手!顾大富,你们想做什么?无缘无故的冲到我家来,你们,你们简直是土匪强盗……我,我要报官告你们!”
三爷爷扬起手,示意顾大富三人停手,看向万秀才道:“万秀才,大楚有条刑律,私德不休者,一旦被人状告,只要状告内容属实,就会被剥夺功名。”
他指着万礼方道:“你儿子未婚私通表妹,坏人清白不,还造出个孽种来,你家下人可是亲口的,万礼方这段时间都宿在倪家姑娘的屋里。你儿子在你家里跟人私通,你身为一家之主,明明知道这事儿,还来向我顾家提亲,你犯了两宗罪,一是私德不修,二是骗婚。你,我们要是去衙门里告你,你的秀才之位还能保住吗?”
万秀才的脸色煞白,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自己考上了秀才,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秀才功名被褫夺,但他依然狡辩道:“方哥儿跟倪蕊娘的事儿,本秀才不知道。再了,什么叫做骗婚?你顾家姑娘亲自送上门来……”
“住口!”顾大富快气炸了,冲过来揪住万秀才就打:“老东西,你敢污蔑我家闺女,老子今打死你!”
什么叫做他家姑娘送上门来,这是人的话吗?他家梅姐儿明明是被万礼方给骗的,再了,梅姐儿也没有失身,还是清白的,可万秀才这么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梅姐儿怎么样了呢。
万秀才因着失言,是结结实实的被顾大富给狠打了一顿。
万秀才被打得直接吐血,留着眼泪指着顾大富:“大胆,大胆,竟然敢殴打当朝秀才……本秀才要去告你,告到你全家流放!”
这时候,顾大山站了出来,看着万秀才道:“万秀才,按照大楚刑律,若是苦主报仇打人,即使把人给打死,那也无罪;若是被打之人是秀才,只要有证据褫夺了他的功名,那就跟打平民无异,打人者依然无罪。”
这些话,是昨晚安哥儿教他的。安哥儿跟着尚秀才念书,尚秀才教了他不少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