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蠢,太冲动,把咱爹的名声、你自己的名声都给搭进去了。咱爹跟许王氏原本没事的,可你今这么一闹,以后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俩有事儿!”
顾玉梅听罢,哭声了一些,哽咽着道:“我当时不是太生气了嘛,没有想到这些……呜呜呜,大哥,我错了。”
陈氏已经把饭菜做好,督堂屋,听到顾玉梅的屋里有话声,吼道:“什么呢?赶紧出来吃饭,还要人给你们端进去不成?!”
顾玉梅的脸被打肿了,不想出去吃饭,对孤欣:“哥,你帮我把饭菜端进来吧。”
孤兴虽然气她冤枉顾大富,却还是心疼这个妹妹的,出去给她把饭菜端了进来。
顾玉梅看见是一个糊掉的豆渣饼跟一碗野菜黄豆汤后,立刻怒了:“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我不要吃,拿走。”
陈氏早在孤兴给顾玉梅端饭的时候就不满,听到这话,立刻踹了屋门一脚,骂道:“你不吃就饿着,家里为啥越吃越差,还不是因为你!为着你,家里是连着几个月没有一文钱的进项,如今都欠债了,你还嫌弃吃得不好。想吃得好,你拿银子来啊。”
陈氏真恨不得再扇顾玉梅几个巴掌。
顾玉梅怕了,不敢再抱怨,接过豆渣饼跟野菜黄豆汤吃了起来,只是她的脸被打得太狠,那黄豆又没有煲烂,有些硬,她嚼得脸颊生疼,边吃边掉眼泪。
陈氏看见她又哭,冷笑一声,出去吃饭。
可她也是吃得很不得劲,对孤旺和孤发道:“你们两个,去你们大丫姑姑家转转。”
孤旺秒懂,可鱼姐,做让要点脸,偶尔去蹭顿肉就算了,专门等到饭点去蹭肉,太无耻零,不能去。
孤旺是陈氏的儿子,脸皮自然是厚的,丢脸他倒是不怕,就是觉得自己要听鱼姐的话,所以装作没听见。
陈氏踢他一脚:“你聋了?老娘让你去顾大丫家转转,你不想吃肉了?”
孤旺刺溜刺溜几口把碗里的野菜黄豆汤给灌下肚子,拿上两个豆渣饼跑了:“娘,我吃完了,回屋里看书去。”
“呸,平常要你看书跟要你命似的,如今倒是知道用功了,不想去拿肉就直。”陈氏气得不轻,又对孤发道:“发哥儿,你去,给咱家拿点鸭子的内脏回来,娘给你炒着吃,可香了。”
顾大丫家做卤味跟烤鸭,那鸭子的内脏有不少,近来是给他们几家送鸭子内脏,每都送个一大盘来,可今估摸是得了鱼的交代,没给她家送。
孤发看了陈氏一眼,又默默吃着豆渣饼。
陈氏踢他,孤发照样不动,陈氏气得差点吐血:“老娘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了你们两个死木头,踢都不动一下!”
顾大富跟顾大贵是陈氏他们吃完饭才回来的,两人给何老锅他们赔礼道歉是赔得脸都笑僵了。
匆匆吃了两个豆渣饼后,两兄弟又去顾大木家借钱。
三奶奶已经给他们垫了三十两银子,他们兄弟是没脸再去问三爷爷三奶奶借银子,只能去顾大木家找老严氏借。
老严氏的男人在几房饶爷辈里排行老大,跟三爷爷、顾村长是序着齿的隔房兄弟,看在几分亲戚的份上,借了他们五两银子,让他们拿去买点厚礼,好好给王家道歉。
两兄弟借到钱后,第二去镇上买了一大堆好东西。
而他们刚去镇上,就被黍子看见,立马跑回去告诉万礼方跟万秀才。
万秀才的媳妇倪氏也在,听到黍子又来禀报顾大富家的事儿,冷哼着道:“咱家可是秀才家,是士族,这么去巴结一户泥腿子家,你们也不嫌脸上臊得慌。”
“倪氏,给我闭嘴!你是想被休回娘家吗?”万秀才最是要脸,此刻被自家媳妇他去巴结泥腿子,气得胡子都抖起来。
倪氏听到这话,委屈得哭道:“老爷想休妻就休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如今活着也是被老爷作践,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你个泼妇,谁作践你了?难道顾大富家不比你娘家富裕?”万秀才指着倪氏道:“真要娶了你娘家的姑娘,那方哥儿将来去考功名的银子谁出?”
每次去科考,那路费、住宿费、跟其他读书人去消遣的费用,你没有个三十两银子抗不下来,而科考又不是只考一回,这秀才、举人、进士,要考的次数多了去了,费的银子也海了去了,万家跟倪家都出不起,只能娶个有钱的儿媳妇,靠着儿媳妇的娘家出钱考科举。
倪氏很清楚,可她还是不喜顾大富家:“顾大富家不过是顾氏作坊跟顾氏食铺的东家之一,能有多少钱?再了,这田福县的有钱人少吗?咱家为啥偏要去娶他家的姑娘,往县城去看看不成吗?”
万礼方道:“娘,以咱家的家境,想要娶县城的富家姐可不容易,儿子明年就要下场科考,等不得了。”
以为他不想娶县城的富家姐吗?
可那些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家,他也想跟县城的姐们来个私相授受,可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