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别信这老虔婆的。”莫芹子看着莫老婆子,气笑了:“莫老爷子什么脸皮?他能被我气吐血?你这么不过是想给我按罪名!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我家出钱给他治病,再赔偿个十两银子给他养身子?”
莫老婆子一噎,这死丫头变聪明了,竟是知道她心底的盘算。
但莫老婆子脸皮厚,顺着莫芹子的话道:“不应该吗?他可是你老叔爷,是你的长辈,你爹见了他都要给他行礼,你一个丫头片子,把他给气吐血,还不该赔点银子?”
“果然是为了钱。”莫芹子冷笑连连:“想要我赔钱也成,咱们现在就去请大夫,要是莫老爷子没吐血,你们家倒赔我家十两银子,再全家给我家道歉。”
莫老婆子最在乎钱,听到这话是恨不得吃了莫芹子:“还倒赔你家十两银子,这话你也得出口?老婆子告诉你,你家今要是不拿出十两银子来,我就去衙门告你们谋害人命!”
“老婶,我家芹姐儿连你家大门都没进,咋谋害你家的人命?你这话分明就是想要害我家芹姐儿!”莫奎子也怒了,不再用敬语,直接用了你。
上个月搬出合租的宅子时,莫奎子心里还有点愧疚,觉得自己不该扔下老叔一家,如今深觉搬晚了,早在逃荒的时候他就该跟老叔一家离得远远的。
这种人家一旦沾上,那是不死也要被他们咬几块肉来。
“我呸!莫奎子,你个丧了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你家闺女打上门来,我家老头子能被气吐血?”莫老婆子抬手死命点着莫奎子:“就是你家害的,就是你家的害的,赔钱,不赔钱我家就到衙门去告莫芹子,让这个不敬长辈的死丫头去吃牢房!”
莫老婆子嘿嘿笑道:“那牢里可都是老爷们儿,你家……”
“住口!”
“闭嘴!”
两道声音,一道来自气得双眼血红的莫奎子,一道来自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何村长。
何村长听莫向明了莫家的事情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由何金生扶着匆匆赶来,一到莫家就听见莫老婆子的话,呵骂道:“莫家的,你知道自己在啥不?辈谋害长辈,亏你得出口。你这是想要毁了我们整个村子,让我们整个村子名声扫地!”
世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一家里出了个名声不好的,全家都要受累;一个村里要是出了个谋杀犯,那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十几年前,香桂镇大梓村出了个谋害人命的,那人被判刑后,大梓村的名声也臭了。这十几年来,村里的姑娘都是低嫁,村里的男丁想要娶媳妇根本就娶不上。十里八乡的人都怕了他们村,他们村的人都是双手染血的杀人犯,别把姑娘嫁到他们村去,就是路过他们村都是绕道走!”
“看看大梓村,你是想把咱村变成下一个大梓村吗?!”何村长指着莫老婆子,恨不得生撕了她的那张老脸。
这糟老婆子,啥好事不干,专门干些祸害村子的事儿。
何金生怕何村长气出个好歹来,赶忙劝他:“爷爷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当。”
莫老婆子被何村长一顿骂,终于怕了,赶忙爬起身,解释道:“村长您误会了,老婆子不是这个意思,老婆子的是莫芹子,跟咱们村没关系啊。”
何村长见她还在狡辩,骂道:“莫芹子是我们村的,你她就是在我们村!”
其余看热闹的村民也道:“村长得对,你这老虔婆太恶毒了,要钱不成就冤枉莫芹子谋害人命,把我们整个村子的名声都给搭进去,你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村里。”
“对,你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村里,会害了村里的名声,村长把他们一家赶出村去,不能让他们再住在村里。”
“逃荒来的还敢这么嚣张,我们村不能留你们!”
屋里,莫家人听到这话都急了。
莫大力吓得脸色发白,问莫老爷子:“爹,咱们现在该咋办?可不能被赶出村去啊。”
要是被赶出村子,他们一家就得露宿街头,这等颠沛流离的日子,他是过怕了。
莫老爷子听到何村长的话,心里生出一股害怕来,上次何村长就过,要是他们家再敢出幺蛾子,就把他们一家赶出村子。
正在思忖主意间,何村长的声音传来:“姓莫的,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让村里人砸门!”
何大桩媳妇听到动静,也带着作坊里的人来帮忙,冲着莫家喊道:“莫家的,一群缩头乌龟,出了事就躲起来,让一个老婆子在外面闹,你们家的男人是死光了?绝户了?赶紧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娘带人劈了你家这破门!”
何铁树的媳妇也在作坊干活,此刻已经拿着铁铲在一旁等着,对何村长道:“村长,只要您发句话,我们这就冲进去砸了莫家。”
何大桩、何老锅他们也拿着家伙什等在一旁,道:“村长,您赶紧发话吧,这眼见着就要黑了,收拾完莫家咱们好赶回家吃饭。”
他们每去作坊上工,东家都会跟他们,身为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