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罗田几家住在村尾,这次几家人聚在一起为秦三郎他们庆贺,并没有通知村里人,但村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了。
先前大家只是隐约听到风声,是秦家跟罗家的子进了衙门当差,直到今,村里人才敢确定,这事是真的。
一时间,村里引起轰动。
“进了衙门当差啊,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算是半个官身了,咱们可不能没啥表示,赶紧收拾收拾,给他们送贺礼去!”
前村后村,何家陆家的人,有心巴结的,全都来送礼,不多时,罗家就挤满了人。
何村长看着这么多人,很是头疼,嚷嚷道:“你们干啥?干啥?秦家罗家的后生只有今休沐,自家人还没吃个安乐饭呢,你们就来了。”
“村长,秦家罗家的后生进衙门当差,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您咋能瞒着?按理,村里应该摆个流水席,请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来庆贺一番,好让其他村的人知道,咱们村里出了官家人。”
“陆铁生,你一个陆家人来这里干啥?忘了陆猪蛋家的事了?赶紧走,别来这里坏了人家的喜庆。”有何家人嘲笑着要轰走陆家人。
“哈哈,是啊陆铁生,你们陆家人不是一直看着陆猪蛋家的脸色做事的嘛,咋跑罗家来了?这巴结得也太晚了吧。”何家人哄堂大笑,把来恭贺的几个陆家人笑得面红耳赤。
陆铁生嚷嚷道:“何老十,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造孽的是陆老爷子一家,跟我们其他陆家人有啥关系?”
其余陆家人纷纷点头:“对啊,那是陆老爷子家造孽,我们可是无辜的。”
“呸,你们无辜个屁,当初陆老三上门来抢豆腐方子,你们没有跟着陆猪蛋来围着顾家院门,不让孔差爷把陆老三给带走?如今见陆家败了,见秦家罗家出了官差,这就巴上来了,要点脸成吗?”何家人不敢示弱,七嘴八舌的揭着陆家人做过的坏事。
陆铁生气得脸绿,叫道:“我们那是被陆老爷子逼的。”
“别找借口,做过就是做过,赶紧滚蛋,别来这里找不自在。”何家人这回算是扬眉吐气了,以前他们看见陆家人都得摆上笑脸,恭恭敬敬的,就怕陆家人去陆老爷子面前他们坏话,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呵呵,风水轮流转啊。
何村长见他们闹得不像话,赶忙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你们是来恭贺的还是来吵架的?没点眼力见的东西!来恭贺的,把贺礼放下,赶紧走人,别扰了人家的喜庆。”
何村长近来威望挺高,何家人见他是真生气了,赶忙把带来的贺礼放下后,一个个离开。
陆家人见状,不好多待,放下贺礼,报了自家家门后,也离开了。
陆家人去给罗家送礼,恭贺秦家罗家的子进衙门当差的事,很快就传到邹玉振兄妹的耳里。
邹玉婉不屑的道:“不过是当个兵,做个衙差,连个吏都不算,有什么好庆贺的?”
虽是不屑,却转头交代着栓大媳妇:“去把那些给秦家罗家送礼的陆家人都记下,一群墙头草,邹家还没倒呢,就敢去巴结那几家逃荒来的。”
“是,奴婢这就去办。”栓大媳妇赶忙出了陆家大宅,不多时就问出是哪几家给罗家送了贺礼,把这些人家记了下来,回头让栓大去找张牛子,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陆家大宅,客院的院子里,邹玉振坐在一张椅子上,对自己的乩:“去,备份二等礼,以本少爷的名义送到罗家去。”
“是。”厮立刻去准备贺礼。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真要跟那几家逃荒的乞丐交好?”邹玉婉很是不明白自家三哥:“咱们可是因为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的。”
要不是因着那几家,姨娘也不会被罚,他们兄妹也不会被训斥,成为邹府跟县城富户们的笑柄。
邹玉振道:“别急,咱们得先跟他们交好,等他们放下戒心之后,才能一举把他们给端了。”
邹玉婉眼睛一亮:“三哥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邹玉振点头:“自然。”
若不然,真以为他要跟那几家逃荒来的交好吗?
邹玉婉见邹玉振心里有主意,没有先前那般生气了,又想起钟姨娘的事,问邹玉振:“三哥,那个姓钟的真的有孕了?可不能让她生下来,要不爹他该去宠的,不再疼我们兄妹了。”
邹县丞年纪大了,自打生下她这个五姐以后,就再也没有添过新的儿女,他们兄妹因此受宠多年,要是再冒出一个老来子,那可不妙。
邹玉振道:“一个姨娘,不必放在眼里,姨娘会收拾她。”
不过,那个钟姨娘确实是个尤物……邹玉振想起在院子里碰见她,那柔软的身段,摸上一把,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两刻钟后,邹玉振的厮把贺礼送到罗家。
三爷爷听是邹家的贺礼,眉头皱得死紧,根本不想收,还是秦老收下了,看着那份贺礼,道:“还有三把匕首,邹少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