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郎不喜欢顾锦里,更不喜欢秦三郎跟她待在一起。
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农人,连个秀才都没有出过,有什么资格黏着三郎?
三郎怎么也是侯府出身,往前十四年,也是锦衣玉食的养大的,即使如今落魄了,也没有跟个农女太过黏糊的道理。
顾锦里听到这话,再看秦二郎那张死人脸,不屑地切了一声,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朝他翻了个白眼,把秦二郎气得不轻。
秦二郎不屑搭理顾锦里,只能冲着走来的秦三郎低声提醒道:“我们两家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东山再起的一,记住自己的身份,别跟这种没教养的……嘶!”
秦二郎的话还没完,手腕就被秦三郎用死力捏住。他的力气本来就大,这么狠狠一捏,秦二郎是痛得不轻。
他吃惊的看着秦三郎:“你做什么?”
为个野丫头跟他动手?!
秦三郎目光沉冷如霜,盯着秦二郎,警告道:“她是我们的恩人。别再让我听到你她坏话。”
言罢,松开秦二郎的手,快步跟上顾锦里。
顾锦里回头冲他笑笑:“弟,做得不错,大哥看好你。”
秦三郎见她又这么,只能无奈的笑笑。
秦二郎看着他们并肩走着,还有有笑的,气得脸色铁青。看来他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爷爷这事儿,不能让三郎再跟顾锦里走这么近。
如今三郎跟顾锦里没有开窍,可谁知道往后他们会不会看对眼?还是别走得太近的好。
三爷爷一行人快步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回到大丰村。
路过莫家院子的时候,莫老爷子正在跳脚大骂:“莫奎子,你个狼崽子,刚刚用女儿、媳妇攀上顾家,转头就要跟我家断绝关系!你个没良心的,路上我家帮了你家多少?如今你家日子过得好了就要走人,把我们扔在这破院子里喝西北风,你丧尽良,把自家叔叔抛下受苦,是要遭谴的!”
莫老爷子被气晕了头,乱七八糟的骂着莫奎子。
实话,莫老爷子早在前两就知道莫奎子家要搬走,当时他根本不在意。可当他得知莫芹子跟张氏进了顾氏作坊干活后,顿时不干了。
听顾氏作坊磨一斤香料就能拿到几十文工钱,芹姐儿跟张氏两人一起码能磨个八斤以上,这一就能赚个几百文钱。
几百文钱啊!
这原本是他家的钱,如今莫奎子家要搬走,那是生生地从他心口把那几百文钱剜走啊,等于是在剜他的肉。莫老爷子心痛得想死,这才发疯似的阻拦莫奎子。
莫芹子是个厉害的,知道莫老爷子会拦着他们家不让搬走,今去签契约的时候,跟顾锦里好了,只做半的活儿,下午要回家帮忙搬家。
顾锦里同意了。
此刻,莫芹子正冲着莫老爷子道:“十二堂爷爷,您老又不是我爹亲叔,只是个同族堂叔,且您家有儿有孙的,不缺人赡养。就算您家绝后了,也轮不到我爹这个堂侄来养老,您凭什么不让我爹搬走?!”
莫老爷子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吐血,指着莫芹子道:“反了反了,一个辈,还是个赔钱货,竟然敢辱骂长辈……我,我要开祠堂,把你逐出族去!”
莫芹子笑了:“祠堂?在哪儿呢?莫家祠堂早就没了。再了,就算有祠堂,您老也没有开祠堂逐族饶资格。”
以为自己是谁?
族长还是村长?
别在这里装蒜了!
“莫奎子,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把我爹气成啥样了?”莫大魁恼怒莫芹子胆敢顶撞他爹,扬着巴掌冲过来,要扇莫芹子,被莫奎子拦住。
莫奎子手里拿着把铲子,指着莫大魁道:“站住,你敢打我闺女,我就跟你拼命!”
莫老爷子见莫奎子敢拿着铲子反抗,气得直哆嗦:“反了,真是反了,都敢跟大魁动手了。”
莫奎子听到莫老爷子这颠倒黑白的话,满目沉痛的看着莫老爷子:“老叔,这一路逃荒过来,我莫奎子自认对得起你们。你们从我家里抠钱、抠粮食、抠御寒的衣服,我都知道。可我想着莫家就剩下咱们两户人家了,咱们得互相帮衬着。”
“可是老叔,人心是肉长的,我不能剜自己的肉去养活你们一家,倒过来让自家的孩子媳妇挨饿啊。”
“老叔,我们家是搬定了,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们家来往,你们家个个是吸血虫,我莫奎子只有一个人,身上的血肉养不活你们!”
顾锦里他们站在莫家院子外,听到莫奎子硬气的话,很是满意。
三爷爷觉得莫老爷子太不知足,这般欺压同族侄儿,气得扬声冲院子里喊道:“奎子,你家这是咋了?要是遇到啥难事儿,就去找何村长来做主!”
何村长昨才罚了莫老爷子五两银子,还警告过他,让他们家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再敢作妖,就把他们一家赶出村子去。
莫老爷子害怕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