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梅因着被几个混子围着院墙荤话的事情吓到了,这一个多月都很老实,可她心里依然嫉妒顾锦里,觉得她不过是运气好,这才做出豆腐跟调味香料。
要是她愿意动手,定能做出比豆腐跟调味香料还要大卖的东西。
可也就是想想而已,她别做出其他大卖的新鲜东西,就连豆腐跟调味香料都做不出来。
到这个顾玉梅心里就来气,了几家一起做豆腐跟香料生意,可至今他们几家都不知道那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
泡黄豆、磨豆子、过滤豆浆、熬豆浆他们都知道,也知道做豆腐要点卤,可就是那卤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那种卤水,她就别想做出豆腐。
还有那调味香料,几种香料的原料她都知道,可她就是配不出那个鲜香的味道。
她试着把每种香料都抓了一把来混合调制过,结果调出来的那个味道冲得她想吐,别鲜香了,差点没把她给齁死!
她抓香料粉来调制香料的事情被二婶知道了,二婶痛骂她一顿,她浪费东西,就她抓的那几把能卖几十文钱。
她不服气,却没办法,只能自己憋气。在家里闷得慌,想出去找村里的姑娘们玩,又害怕遇到混子,不敢出门。如今因着要开作坊的事,村里有人来家里奉承她。
“梅姐儿,这是嫂子家早上煮的鸡蛋,你尝尝,味道可好了。”何祥子的媳妇拿出两个鸡蛋,放在桌上,让顾玉梅吃。
顾玉梅瞟了那两个鸡蛋一眼,捏起一个豆渣饼,地咬了一口,慢慢咽下后,道:“我家不缺鸡蛋,你拿回去吧。”
自从做了豆腐生意后,她家的日子就好过起来,虽不能吃肉,但她爹疼他们,每都会给他们吃一个鸡蛋。所以想用两个鸡蛋就收买她,不可能。
何祥子媳妇听到这话,脸上一白,何蛋花赶忙道:“梅姐儿,那你吃吃我家的蜜枣,这蜜枣是我爹在镇上买的,是用蜂蜜沁过的,甜着呢。”
何蛋花一脸笑容,心翼翼地打开手帕,把帕子里的一颗蜜枣递到顾玉梅面前。
“蛋花,这镇上的蜜枣一包最少也是六颗,都是用红纸包着的,你这颗蜜枣真是家里买的?莫不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捡来的垃圾吧?”何翠儿捂脸笑道,一句话揭穿何蛋花的谎话。
何蛋花的脸色顿时青白交加,何翠儿对了。她家穷,哪里买得起蜜枣,这蜜枣是她爹在镇上做零工时,一个富户老爷赏的,一个工人一颗,她爹没吃,拿回家给她娘攒起来,是留着送礼,或者待客。
刚好顾家要开作坊的事情传出来,她爹娘想来顾家作坊做活,看她年纪跟顾玉梅差不多,就让她带着蜜枣来巴结顾玉梅,好让她答应,许她家一个作坊做活的话。
顾玉梅被人捧着,原本挺高兴,听到这话,脸色沉下来,竟然让她吃捡来的东西,何蛋花是不想来她家的作坊做活了吧。
她冷哼一声,不搭理何蛋花。
何蛋花想要解释,却被何翠儿抢了话头:“梅姐儿,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大哥在县城的庆云绣庄买的手帕,是用锦缎做的,是县城里的富家姐才用的东西,贵得很,一条要一百文钱呢,我大哥买了两条,我自己留了一条,这条是特意拿来送给你的,你拿着。”
锦缎?
顾玉梅听到锦缎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家里的日子过得不错,她也有一条锦缎手帕。可自打逃荒开始,她用的就是粗麻布,虽现在日子好过了,家里却养成了节俭的风气,她爹虽然疼她,却只给她买棉布,锦缎什么的,不会给她买。
顾玉梅虽然知道收下这手帕不好,但她手里的手帕是用棉布做的,上面孤伶伶的用粗线绣着一簇青草,哪里比得上何翠儿给的锦缎手帕。那锦缎光滑得能照出人来,锦缎上还用细细的红线绣着一朵牡丹,好看得直晃人眼。
顾玉梅很是意动,看了那条手帕好几眼,何翠儿是个聪明的,见她这样,立马把手帕塞进她手里,笑着道:“梅姐儿拿着,以后咱们一人一条锦缎手帕,也做做那富家姐们的手帕交。”
顾玉梅捏着手里的锦缎手帕,嘴角翘了起来,这一百文钱的手帕就是比十文钱的棉布手帕好,捏在手里,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她瞬间就觉得自己金贵了起来。
不过,她该怎么回绝何翠儿,不让她家来作坊做活?
可意外的是,何翠儿却是一个字也没,好像她送她这么贵的手帕不是为了求活做似的。
顾玉梅对此很满意,觉得何翠儿跟何蛋花、祥子嫂不一样,是真心想要跟她交好,并不是只为求作坊的活计。
何翠儿似乎真是来送手帕的,见顾玉梅收下手帕后,只略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家里还有农活要做,我就不多待了,得回家做活。”
着回了家,只留下祥子嫂跟何蛋花。
何蛋花还在奉承着顾玉梅,只是祥子嫂看着顾玉梅的神色有些奇怪。不多时,她也告辞离开,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