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三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惊道:“二哥你啥?事败了?陆德柱不见了?他不是去县城办那几家的房契地契吗?怎么会不见?”
陆老二吼道:“他他娘的就是不见了,我一早就派家里的下人在城门口的茶寮等着,一直等到快黑也没见到陆德柱的影子。”
“倒是秦顾罗田几家把房契地契给办了,还把村尾剩下的三座老屋给买了,连前后的空地都买了。你还撺掇着我们去打泥砖,找工匠在他们几家的门口建屋子,要把他们几家给围起来,再让张牛子他们住到那些屋子去,闹得他们几家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个屁!那几家现在是把临近他们的空地都买了,足足买了五六十亩地,五六十亩啊,你不是那几家穷吗?穷能拿得出那么多的银子买地?!”
陆老二指着村尾的方向,骂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这是个绝妙的主意,绝妙个屁,这主意比那泔水都馊!”
“我这黑灯瞎火的赶回来,就是来找陆德柱兼避难的。”陆老二道:“大哥了,这次的事情邹县丞定会大怒,让我在家里躲几,等邹县丞的气消了再回县城。”
大哥跟着邹县丞做了十几年的事,知道不少邹县丞见不得光的事,邹县丞对大哥比对他跟老三要好,即使会冲大哥撒气,也不会轻易动手,大哥撑得住。
陆老三听得是久久回不过神来,只不断的问着:“这明明安排得好好的,咋就没做成?陆德柱那狗东西到底上哪去了?”
陆老二气道:“我他娘的哪里知道他死哪去了?栓大跟张牛子他们正带着人在找。”
要是找到了也不用拖回来审问,直接扔山里去,一了百了。
邱寡妇今没有回家,是跟着陆老三睡在书房的榻上,看见陆老二怒气冲冲的跑进来,知道大事不好,立刻缩到软榻的角落里,用被子遮住自己,动也不敢动。等陆老二的怒火发得差不多了,她才敢爬起身,声音软细的道:“二爷别急,这个主意虽是咱们出的,却是邹县丞同意的,即使事败,邹县丞也不会把所有错都怪在咱们的身上。”
邹县丞跟姜县尉一直不对付,两人斗了几十年,这次见着姜县尉不在,邹县丞就想试试姜家的实力,听到他们的主意后,并未阻止,还在县衙里安排好办房契地契的书吏,给他们帮忙。
陆老三听到这话,忙道:“对啊二哥,这次的事情咱们只是出了个主意,在做之前可是问过县丞大饶,是县丞大人同意的,就算事败,县丞大人也不能把错算在咱家头上。”
陆老二听到这种蠢话,是气得又给了陆老三一巴掌:“你个蠢货,邹县丞接二连三的吃亏,你以为他心里没气?他找不了姜家的麻烦,自然会找我们家的麻烦。”
老三以为他们陆家在邹县丞的眼里算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条狗。
虽事情是主人同意才做的,可狗没把事情做成,你主人要不要打你?
陆老二骂完陆老三,看向邱寡妇,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下软榻,砸到地上,吐着唾沫骂道:“还有你个臭娘们,是怎么跟陆德柱的?便宜都让占了,还让人给溜了,你是年纪大了没本事了是吧?”
“啊二爷饶命。”邱寡妇声音娇软的喊着,抽泣着道:“奴家也不知道陆德柱会跑,您放心,等抓到陆德柱,奴家亲手把他废了,让那驼子一辈子不能好过!”
陆老二打了陆老三跟邱寡妇后,心里的火气发了不少,片刻后,栓大来报:“二爷,附近的村里,包括镇上的赌坊酒馆都找遍了,没看见陆德柱的人。的们还去了他家,他婆娘跟孩子,他不亮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的回家,拿了户籍后,人就再没有回来过。”
陆老三皱眉道:“二哥,陆德柱是不是喝得太醉,睡死在路上,错过了时间?”
栓大道:“二爷三爷,的怕陆德柱喝酒误事,没敢给他多喝,就喝了半碗,有个二两左右,且路边我们都找过了,没人。”
“那这陆德柱死哪去了?”陆老二跟陆老三皆是不解。
他们不知,此时的陆德柱已经被押到县衙班房,他的那纸认罪书已经被作为证物入档,只等县令大人跟县尉大人回来就能过堂判刑。
……
村尾,三爷爷他们是色黑透才回到家,一到家就把房契地契拿出来给几家人看。
自打他们进城后,几家人就在顾锦里家等着,是等了大半,一直在担惊受怕着,看见房契地契后,悬了大半的心终于放下。
得知陆德柱被抓,还会被判大刑的时候,几家人更是高兴不已。
“活该,这遭瘟的陆驼子,就该把他抓了,给他判个死刑!”三奶奶听陆德柱把邻村的一个姑娘给祸害之后,是气得不轻,大骂陆德柱缺德。
陈氏可不管这些,她从顾大贵手里抢来自家的房契地契,整个人都高兴疯了:“前后的空地有六亩,荒地也有六亩,再加上一座两亩大的院子,咱家现在是有十四亩地。老爷啊,十四亩地,要是豆腐营生这么长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