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丽儿面无表情的看着钱承贵,他可不是她哥,而是她的生死仇人。
梁子继续逼近,钱承贵见钱丽儿没有开口叫住梁子的意思,慌忙跪下求饶:“丽儿,大哥知道错了,你饶了大哥!”
钱丽儿看着钱承贵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心里很快慰,眼里泛着期待的光,等着钱承贵被废的那一刻。
梁子的动作很快,一脚踹翻钱承贵后,手起刀落就让他成了太监。
钱承贵惨叫一声,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梁子把匕首上的血迹往衣服上擦了擦,踢了一脚死狗似的钱承贵,冲金哥笑道:“金哥,办妥了。”
金哥点点头,一把扛起钱丽儿,坏笑着道:“小美人,跟爷去快活快活。”
钱丽儿的心里泛起一股恶心,盯着金哥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钱承贵,指着他道:“把他一起带走。”
她要把钱承贵带在身边,折磨他一辈子。
“梁子,把那废物带上。”金哥发话,梁子让冯麻子和张瘸子抬起钱承贵,领着其余三十来个兄弟,跟上金哥。
……
钱光宗跟顾大姑、钱承才正在逃命,突然听到身前的顾大姑小声说道:“当家的,我好像听到贵哥儿的声音,你听到没有?”
“闭嘴,那些恶人还没走远,你要是把他们招来,老子饶不了你。”钱光宗的心里怕得要死,他也听到贵哥儿的惨叫声,但他怕啊,哪里敢去救贵哥儿。
反正还有才哥儿在,他们老钱家不会绝后。
钱承才听到钱光宗的话,也害怕的道:“娘,你肯定是听岔了,哪有我哥的声音,快别说话,免得把那些恶人招来。”
“快走快走。”钱光宗推着顾大姑往没有火光的黑暗处跑去。
跑了一刻多钟,看见附近有一片干枯的茅草丛,立刻往茅草丛里冲去。
茅草丛的叶子割人,三人钻进草丛没多久,就被草叶子割得身上都是伤口。
钱光宗狠狠踩了几脚枯茅草,低声咒骂着:“该死的破草,连你也敢欺负本大爷。”
骂声刚落不久,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传来顾有禄的声音:“姐夫,姐夫是你吗?我是有禄啊。”
“有禄,是有禄,有禄我是大姐啊。”顾大姑喜极而泣,逃命大半夜,终于见到娘家人。
顾有禄听到顾大姑的声音,确定是钱光宗一家后,从草丛里探出半个身子,对他们招招手:“快过来,娘和二哥一家都在这里。”
顾大姑三人一听,急忙跑过去,扒开半人高的茅草丛一看,顾有禄、顾老太、还有抱着顾成志的郑氏,以及顾有文一家四口都趴在里面。
顾老太吓得面无人色,身子还在抖着,看见顾大姑三人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问道:“就你们仨人?贵哥儿和丽姐儿呢?看见你小妹没有?”
没有问顾老爷子和顾有福一家,对于顾老太来说,只要二儿子没事,天就塌不下来,能问一句顾小妹,已经算好的。
钱光宗摇头,挤进草丛里躲好:“那些人突然冲出来杀人,咱们都被冲散了,没看见小妹夫妻,贵哥儿和丽姐儿也不见了。”
钱光宗悄悄推了推顾大姑,顾大姑赶忙借着月光往顾老太和顾有文一家的身上扫去,没看见粮食后,着急的问道:“娘,咱家的粮食呢?你藏哪里了?”
一说到粮食,顾老太的心肝就一阵阵的疼,捶着地面骂道:“那些畜生来得太快,咱家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拿粮食?”
逃荒的时候,顾老太私藏了一大袋粮食,可如今,除了他们一早就绑在身上的一小包粮食外,其他的粮食都没了。
“还有银钱,逃命的时候也掉了一包,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两的银子,就算咱们这次能躲过去,想要去其他地方安家也困难。”顾老太哭嚎出声,她一辈子的积蓄就这么没了。
钱光宗听到顾老太的话,捂紧腰间的钱袋子,又悄悄掐了顾大姑一把,示意她别乱说话。
老顾家没粮没钱是老顾家的事,跟他们钱家没关系,他们钱家的粮食和钱,绝对不会给老顾家。
顾大姑是个自私的,听到顾老太的话,眼珠子一转,低声哭道:“娘啊,你们还算好的,我们连绑在身上的粮食都被那些恶人抢走了,现在身上是一粒粮食一个大钱都没有。”
顾大姑编了一个他们遇上几个恶人,被抢走粮食和银钱的谎话。
古氏知道顾大姑一家的秉性,并不相信她的话,懒得听她哭惨,便道:“他大姑,你小声点,要是把那些恶人招来,咱们都得没命。”
顾大姑顺势闭嘴,一大家子人默不作声的躲在茅草从里。
那群恶人打杀灾民大半夜,累得不轻,没有继续杀人,而是开始整理抢到的东西,分粮、分水、分钱、分女人。
顾老太他们得以逃过一劫。
第二天正午,开始有幸存下来的灾民跑出躲藏地,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