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沐尘神色平静，语气也是毫不波澜地道：“没了大势的大帝，却想卷入大势之争，该说他是愚不可及呢，还是说勇气可嘉呢。”

    夜玄笑着道：“我倒是觉得勇气可嘉。”

    吴沐尘缓声道：“能得你夜帝如此夸赞，看来这天龙大帝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夜玄侧坐，望向山崖之外的各种世界之力流转，眼神平静地道：“没有人愿意被关在笼子里……”

    “可我在岁月长河之中所看的问题是，给了你一片无边无际的天空，你是不是真的敢要。”

    他曾盘坐于岁月长河的尽头，居高临下，冷看着世间众生犹如棋子般，各自遵循着规矩，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只有这样，他才能试着去揣摩葬帝之主的心思。

    他利用了那个名为神话的一个大时代，才终将摆脱葬帝之主的操纵。

    那时候，夜玄就有了一个道理，他觉得很有道理的道理。

    人微却不卑。

    总有弱小如蝼蚁的人，逆流而上，最终绽放出属于他们的光彩。

    “那你觉得，他能否承受得住那片无边无际的天空？”

    吴沐尘笑着问道。

    夜玄咧嘴笑道：“那就只能说四个字了。”

    吴沐尘饶有兴趣：“哦？”

    夜玄看向吴沐尘，嘴角勾起，眼带笑意：“关我屁事儿。”

    吴沐尘先是一愣，随后是哈哈大笑：“你呀你，还是那个德性。”

    夜玄举杯饮茶，啧啧称叹一番好茶之后，又道：“走到今天，才晓得昨天的意义。”

    吴沐尘笑骂道：“德性！”

    夜玄不以为意。

    两人又谈论了不少消息。

    谈着谈着，夜玄想起了某事儿，问道：“对了，道教的罗天大醮听说开始筹办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黄石公那边你说了没有。”

    吴沐尘微微颔首道：“自然说了，他说先去纵横教找鬼谷子。”

    夜玄笑着道：“漫长岁月过去，想不到还能再见到当年的道教双圣，人间不负我夜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