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不禁微微一颤,他倒不觉得韩梅夸大其词,不管怎么说,如兰可是潘凤的嫡传弟子,毒王蒋建民的独生女儿,她如果真想杀人的话肯定能做到杀人不见血。
不过,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一万个不相信,不相信如兰母女会要他的命,如此一来,蒋玉佛就又成了重大嫌疑人。
“既然警察把妙兰叫去了公安局,那警察肯定也去找赵羽了吧?”如兰沉默了好一阵才问道。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我不清楚,赵羽也是这起案子的主要人物,警察怎么会放过她呢?”
如兰似乎已经不像先前那么为女儿担心了,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李新年说道:“你真相信我姐为了杀你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公开出面?”
李新年在来毛竹园的路上也不止一次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他不信蒋玉佛会让自己的女儿卷入谋杀案,但不能排除她有可能会利用她的女儿给自己设下陷阱。
并且连妙兰都成为了这个陷阱的一部分,说不定这正是蒋玉佛要的效果,现在的问题是赵羽在这个陷阱中露面之后蒋玉佛该怎么洗清女儿的清白,并且还不会连累到她。
“着急也没用,还是再等等吧,我估摸着天黑之前肯定会有消息,只要案子有点头绪,秦时月应该会给我打电话。”李新年说道。
如兰犹豫道:“你刚才说先前怀疑过唐倩,可后来又把她排除了,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替自己儿子报仇?”
李新年似乎又有点拿不准了,想了好一阵才像是自己说服自己的样子说道:“首先唐倩是政府官员,并且级别还不低,难道她会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其次,她可以怀疑我毒死了郑建江,但她没有证据,她如果真的想杀我的话,怎么会在他儿子的葬礼上对我下手呢?
再说,让我去十二号休息室的是妙兰,你总不能怀疑妙兰是按照唐倩的吩咐再以赵羽的名义骗我去十二号休息室吧?”
如兰又质疑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可能性是罗永胜的什么仇家杀了他吗?”
李新年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如果罗永胜不是死在十二号休息室,那我的所有怀疑都不成立,他多半是死于仇家之手,这么一来,这个案子倒是简单了。”
正说着,如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惊讶道:“我姐打来的。”
李新年一听,急忙掐灭了烟头,说道:“别说我在这里,也不要说案子上的事情,听听她说什么。”说完,又急忙道:“把免提开着,我也听听。”
可能是因为牵扯到自己的女儿的关系,如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照李新年的吩咐打开了免提,然后喂了一声。
只听蒋玉佛气哼哼地质问道:“兰子,怎么回事?阿兰怎么能跟警察乱说呢?”
如兰有点被蒋玉佛气势汹汹的质问搞蒙了,看看李新年,见他也皱着没有一脸不解的神情,于是迟疑道:“姐,你说的啥?我怎么听不明白?”
蒋玉佛沉默了一会儿,气愤道:“刚才小羽刚回家就被藏在大门外面的警察给抓走了,说是跟今天殡仪馆的杀人案有关系。”
如兰呆呆楞了一会儿,一脸惊讶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小羽怎么会扯上谋杀案呢?有没有搞错?”顿了一下,又急忙道:“你刚才说什么?妙兰怎么啦?”
蒋玉佛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妙兰也已经在公安局了,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才搞清楚警察为什么抓小羽。
原来妙兰跟警察说今天在殡仪馆碰见了小羽,并且是小羽让李新年去了杀人现场,结果李新年的一个马仔死在了那里。
哎呀,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说兰子,你跟李新年合作做生意甚至上床也就罢了,这是你的自由,但你们母女两可别受那个混蛋的唆使害自家人啊。”
如兰没想到蒋玉佛能说出这种话,一时脸就胀红了,随即愤愤地瞥了李新年一眼,气愤道:“姐,你说话可要有根据啊。”
蒋玉佛马上打断了如兰,说道:“要什么根据?如果你想看看公安局询问妙兰的笔录我也能拿到手,难道我还会冤枉你?”
如兰原本的意思是指蒋玉佛说她跟李新年上床要有根据,可没想到蒋玉佛误会了,正好撇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犹豫道:“我不信妙兰会无中生有跟警察乱说,毕竟是杀人案,她总不能撒谎吧?”
蒋玉佛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好像更生气了,大声道:“哎呀,难道我冤枉你女儿了吗?小羽今天早晨就约了朋友去打羽毛球了,中午也和朋友在一起吃的饭,直到下午才回来。
可妙兰怎么说早上在殡仪馆见到了小羽,并且小羽还让她给李新年传话,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小羽压根都不知道殡仪馆在什么方向。”
这下如兰不仅是被蒋玉佛搞糊涂了,而且震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