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新年基本上已经断定接下来的万振良骗贷案肯定少不了丈母娘的参与。
从表面上看,丈母娘似乎没有直接参与万振良案,即便做为知情者,也处于被动地位,可她知情不报就已经涉嫌包庇罪。
何况她后来还主动找潘凤商量公司股份分成,接着又介绍邓萍加入公司做四合院的代理人,最后还参加了第一次股东大会。
从这个角度来说,丈母娘已经成了杨玉环和老丈人的同伙了,就凭这张戴着面具的照片,丈母娘就难逃其咎。
幸运的是除了顾百里、潘凤、邓萍之外,即便杨玉环恐怕都不清楚丈母娘在万振良案子中扮演的角色,而警方这么多年找不到丈母娘的罪证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不清楚丈母娘在接下来的骗贷案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而邓萍做为公司的财务主管,她在骗贷案中肯定是核心成员,搞不好是幕后策划人之一,既然这样,那丈母娘还能置身事外?
“妈,你刚才说老戴做来是因为你,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你故意害他坐牢吧?”李新年换了一个话题。
可没想到谭冰居然点点头说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虽然我并没有预见到大山会坐牢,但也不能排除这种风险,何况大山自己干的事情已经足以构成牢狱之灾了。”
“既然你没有举报老戴,那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李新年问道。
谭冰并没有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又陷入了回忆,沉默了一阵,缓缓说道:“不管杨玉环勾引你爸并且拉他下水这件事是否跟我有关,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我总要想办法寻找机会扳回这一局,再说,如果我搞不定杨玉环的话,她所有的承诺就算是放屁,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扒出吴中县那点事要挟我。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已经是银行的业务骨干了,可以说是事业有成,怎么能经不起任何丑闻,何况还是那种绝对无法让人接受的丑闻。
在那个年代,一旦杨玉环把我们在吴中县干的事情公之于众的话,别说是继续在银行工作,即便要犯都要造人白眼。”
李新年算是听出点味道了,不用说,不管丈母娘后来干了什么,一切都还是围绕和杨玉环的暗斗展开,看来他们确实是要斗上一辈子了。
“我也不瞒你,”谭冰继续说道:“当你爸向我坦白他和杨玉环合伙谋算万振良之后,在一瞬间我想把他们两个都毁了。
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即便我把杨玉环和你爸都送进监狱,照样堵不住杨玉环的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毛竹园的人。所以,既然封不住杨玉环的嘴,那就必须想办法拿住她的七寸,让她对我投鼠忌器。”
李新年不禁暗忖,丈母娘之所以最终没有出面举报杨玉环和顾百里除了担心自身有可能遭到反噬之外,恐怕也顾忌蒋建民会受到牵连,不管怎么说,蒋建民可是丈母娘的最爱。
“你不是已经跟杨玉环达成协议了吗?你已经跟赵江洲恢复了关系,并且也帮助了戴山上位,怎么还担心杨玉环败坏你的名声。”李新年忍不住问道。
谭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最开始的几年杨玉环倒也本分,并没有找我的麻烦,甚至装出一副亲热的样子,好像我们真的情同姐妹似的。
可自从大山当上东风机械厂厂长之后,杨玉环就有点摆不住自己的位置了,可以说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并且还时不时要在我面前显摆一下,每次见面都要说点不三不四的话来挤兑我,甚至有意无意提起过去在吴中县的那点事。”
李新年插嘴道:“杨玉环可能觉得自己已经熬不出头了。”
谭冰点点头,说道:“是啊,她觉得自己有资本在我面前炫耀了,我知道杨玉环那点德行,不过,我倒不在乎让她嘴上占点便宜,只要不太过分的话,我也就忍了。”
李新年不解道:“怎么?杨玉环后来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谭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愤愤道:“千不该万不该,杨玉环不该对我做两件事。”
“哪两件事?”李新年问道。
谭冰恨声道:“首先,他不该把我们在吴中县干的事情告诉大山。”
李新年一听,吃惊道:“什么?她居然把这种事告诉老戴?她这是按的什么心?”
“什么心?”谭冰气愤道:“自然是想羞辱我了,你想想,那时候我和大山有不少业务上的来往,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并且因为银行业务关系有时候也和大山一起参加一些饭局,杨玉环把我那点丑事告诉自己的儿子,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李新年似乎隐约预感到了什么,谨慎道:“难道老戴在你面前提起过这些事?”
谭冰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还不了解大山的下流脾性吗?你应该能猜到他从杨玉环那里听说了我当年在吴中县干过的事情之后会怎么看我。
实际上再次之前大山对我还算尊重,可后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