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一时无言以对,呆呆楞了一会儿,苦笑道:“妈,其实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一开始我觉得如兰可能是因为赵光波的事情故意报复赵源,后来又觉得这事可能跟小雪有关系,毕竟他们一直感情都很好,现在小雪又认祖归宗了。
可后来又觉得不太对劲,不管怎么说,蒋玉佛跟她毕竟是姐妹,即便她跟赵源赌气应该也不会做的这么绝,起码会让赵源共享她的研究成果。”
谭冰打断李新年的话问道:“那你最终琢磨出了什么道理?”
李新年盯着谭冰注视了一会儿,低声道:“妈,会不会是老太太临终前给如兰留下过什么话?”
谭冰一脸狐疑道:“怎么?难道潘凤还会让如兰吃里扒外?”
李新年急忙摇摇头,低声道:“怎么能说是吃里扒外呢?严格说来,我红红才是纯阳先生那些药方的合法继承人。”
谭冰呆呆楞了一下,随即胀红了脸,嗔道:“潘凤怎么会知道红红是我跟纯阳先生的女儿,这件事除了你爸再没第三个人知道。”
李新年干笑道:“妈,你怎么糊涂了,既然爸知道红红是纯阳先生的女儿,就凭着爸对纯阳先生的崇拜,难道就不会告诉他?
如果纯阳先生知道红红的身世,而他和潘凤是叔侄关系,说不定他临终前交代后事的时候会把红红的身世告诉潘凤。”
谭冰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嘟囔道:“那潘凤也不可能给如兰留下遗嘱让你这个兔崽子一个人独享纯阳先生跟她的药方。”
李新年咽了一口吐沫,说道:“妈,这件事我已经琢磨了很长时间了,且不管潘凤是不是会顾念红红的身世,但起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肯定什么?”谭冰问道。
李新年说道:“你不是说蒋麒麟死后你和爸就跟毛竹园不太来往了吗?爸甚至再也没有踏进毛竹园的大门。
实际上我怀疑潘凤可能对蒋麒麟的死已经产生了怀疑,但她最终还是保持了克制,并没有深究这件事。
我认为潘凤多半是看在小雪和红红的面子上才没有跟爸算账,并且还跟你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并没有真正翻脸,现在看来,肯定是纯阳先生给她留下过什么话。”
谭冰咬着嘴唇呆呆楞了一会儿,最后踢了李新年一脚,骂道:“没想到你这兔崽子整天就琢磨这点事,照你这么说,难道如兰也知道红红的身世了?”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否则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无论是金钱还是亲情我都比不上蒋玉佛,可她为什么偏偏钟情于我呢?”
刚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病,又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她为什么就死心塌地跟我合作呢?说白了,红红是她的姨奶奶,我是她的姨爷爷,这层关系可比蒋玉佛的堂姐更亲近。”
谭冰似乎实在听不下去了,骂道:“你这小王八羔子就别再排辈分了,也不知道丢人,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娘家人比堂兄弟姐妹更亲近的说法。”
李新年反驳道:“问题是纯阳先生是红红的亲生父亲,难道这些药方不属于红红吗?我看,真有必要的话就公开红红的身世,让赵源和蒋玉佛彻底死心。”
谭冰又踢了李新年一脚,骂道:“你这该死的小兔崽子,难道你想让老娘和红红从此以后不要再见人了吗?难道你公开红红的身世蒋玉佛和赵源就会善甘罢休?”
顿了一下,又一脸疑惑道:“你说赵源和蒋玉佛会不会也知道了红红的身份?说不定这才是他们想要你的命的真正原因。”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可能性不大,但不管什么原因,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纯阳先生的药方,赵源或者蒋玉佛很清楚,要想让如兰彻底死心,那就必须把我除掉,这样如兰也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谭冰点点头,说道:“倒也不是没一点道理,要说那老道留下的药方,我虽然不懂中医,可也知道不是等闲之物,也难怪赵源和蒋玉佛虎视眈眈,可越是这样,你就越危险。”
顿了一下,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总不能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吧?”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谭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果秦时月真的有心帮你的话,她就应该着手调查蒋玉佛,一旦拿到了蒋玉佛指使李刚纵火的证据,那蒋玉佛就算完了。
她甚至有可能把赵源也拖下水,这样一来你就没了后顾之忧,可问题是我觉得秦时月没胆量跟蒋玉佛过招,更不敢公开立案查她。”
李新年疑惑道:“秦时月为什么不敢调查蒋玉佛?难道就因为她有钱有势?”
谭冰好一阵没出声,似有难言之隐,李新年也察觉到了,问道:“妈,事到如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谭冰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事我也说不准,我怀疑蒋玉佛的手里掌握着秦川的什么把柄,只要蒋玉佛在关键时刻拿出把柄,秦时月就会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