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吓了一跳,吃惊道:“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顾红恨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混蛋这一次是为了钱。”
李新年咬牙切齿地问道:“他要多少?”
顾红迟疑道:“要的钱倒是不多,只要五十万,不过,他说了,五十万只是三个月的保密费,今后每三个月就必须支付他五十万。”
李新年呼哧呼哧喘了几口,问道:“他是怎么跟你联系的?”
顾红说道:“老样子,短信。”
“钱怎么付?”李新年又问道。
顾红说道:“还没说,让我等消息。你说,这个混蛋究竟是谁?为什么在沉默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又来敲诈?”
李新年怏怏道:“那还用问吗?这就叫趁火打劫,眼下咱们一家人不是都火烧屁股吗?”
顾红低声道:“正因为这样,所以不管这个混蛋是谁,绝对不能让他早这个节骨眼上添乱。”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咱们见面再说,他不是还没给你付款方式吗?”
说完,听见电话里传来开门声。
顾红急忙说道:“今晚你别住毛竹园了,小雪把她老房子的钥匙给我了,晚上你去那里。”说完,把手机挂断了。
张富强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李新年打的电话,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注意到李新年脸色不对劲,犹豫道:“老板,出什么事了?”
李新年没有回答张富强,而是呆呆楞了一会儿,慢慢摸出一支烟来,张富强急忙帮他点上了,这才自言自语似地恨声道:“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有人把老子当提款机了,难道非要逼的老子杀人吗?”
张富强吓了一跳,狐疑道:“怎么?难道有人敲诈你?”
李新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言,摆摆手,说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自己能摆平。”
张富强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老板,不管什么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李新年伸手拍拍张富强的肩膀,然后在屋子里来不停地回踱着,显然心里躁动不安。
张富强坐的位置正好冲着姚鹏昨晚睡觉的卧室,他的眼睛原本一直盯着李新年的两只脚来回移动,可最后忽然目光停在了卧室的门口不动了。
先是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站起身来走到卧室门口,然后蹲下身来朝着床地下看着什么。
李新年也注意到了张富强的举动,疑惑道:“怎么啦?”
张富强伸手指指前面,说道:“床下好像是一部手机。”
李新年一听,急忙走进了卧室,跪在床跟前的地上低头朝着里面看了一下,然后一只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摸出了一部手机。
“怎么看上去好像是姚鹏的手机?”李新年一脸吃惊道。
张富强拿过来看看,问道:“你认识姚局的手机?”
李新年楞了一下,实际上他原本也没注意过姚鹏的手机,可昨晚他用姚鹏的手机接过张君的电话,后来又趁着姚鹏去卫生间的机会趁机翻看了他的通信录。
所以,他基本上断定这部手机是姚鹏的,再说,家里也不会有人把手机忘在床底下。
“昨晚他的手机一直放在餐桌上,应该就是他的,怎么会丢在床底下呢。”李新年一脸惊异道。
张富强迟疑道:“老板,你们两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李新年慢慢站起身来,缓缓摇摇头,说道:“且不管我们昨晚喝了多少酒,姚鹏的酒量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何况我们昨晚总共只喝了一瓶,我是有点上头了,可他应该一点事都没有。”
张富强打开了手机的电源,不一会儿,说道:“手机有电啊。”刚说完,又疑惑道:“怎么回事?手机里没有卡。”
李新年凑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一部没有插卡的手机,一时又有点闷逼,奇怪道:“难道不是姚鹏的手机?”
张富强站在那里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问道:“老板,昨晚都有什么人知道你跟姚局在这里喝酒?”
李新年一愣,一时也没明白张富强为什么会这么问,本能道:“没谁知道啊,我是从吴中县出来的时候给他打的电话,傍晚的时候他自己开车来的。”
张富强好一阵没出声,最后低声道:“老板,也许我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是不是有必要跟姚局单位的人联系一下。”
李新年见张富强一脸严肃的样子,再不像先前表现的那么轻松,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嘎达,疑惑道:“你觉得会出什么事?”
张富强呆呆楞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拉着李新年退出了卧室,说道:
“这就不对了,姚局是个老警察,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手机丢在床底下去没有察觉,并且这部手机肯定不是自己掉进床底下的,而是谁故意扔在了床下面。”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