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终于搬进了朱天虎的局长办公室当上三分局的一把手,算是实现了职业生涯的一次质飞跃。
最重要的是,目前在宁安市公安系统中她算是最年轻的局长,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再假以时日就是入主市公安局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踌躇满志的同时,心里也有点郁闷,那就是朱天虎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一条甩不掉的尾巴,那就是姚鹏同时被任命为为三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说实话,自从姚鹏进入三分局出任刑警队长以后,秦时月虽然跟他并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但两个人的关系却一直若即若离。
就像她一直怀疑周兴海背地里在朱天虎面前说他坏话一样,她也相信姚鹏在朱天虎面前对她也颇有微词,所以她对姚鹏缺乏应有的信任。
最重要的是,姚鹏年纪比她大,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时间比她长,虽然职务没有她高,但资历却比她深,朱天虎临走的时候安排姚鹏做她的副手显得有点意味深长。
然而,秦时月心中就算有一万个不满,可也没法改变朱天虎的人事安排,她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现实,好在朱天虎同意让栾斌接替姚鹏成为三分局的刑警队长,身边走算是有了一个自己人。
不过,秦时月的资历和影响力毕竟没法更朱天虎相提并论。
想当初朱天虎当三分局局长的时候,凡是牵扯到案子上的事情,范先河、周兴海以及其他一些分局长都会及时向朱天虎通报情况。
可这一次吴中县石关村发生的恶性枪击大案范先河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向秦时月通报,而是直接向朱天虎做了详细汇报。
实际上秦时月的第一手消息并不是来自范先河,而是来自她的女儿琪琪,案发当天晚上,琪琪给秦时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石关村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秦时月在吃惊之余,心里不免犯嘀咕。
按道理说石关村的案子虽然属于范先河的管辖范围,但这个案子不仅牵扯到面具,还牵扯到戴山的赃款,而眼下戴山的案子在她的手里,范先河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向她通报案情,可见范先河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这么一想,秦时月新官上任的喜悦顿时被浇了一头凉水,原本她还打算主动问过一下案情,可越想越生气,干脆赌气装作不知道。
不过,赌气归赌气,但石关村的案子还是让她案子吃惊。
她心里很清楚,在杨玉环病危的时候有人冒充戴山找到石关村不用说肯定跟赃款有关,她的脑子里顿时就闪现出李新年的身影。
这么一想,秦时月马上把栾斌叫到了办公室,披头问道:“李新年现在在哪里?”
栾斌一脸沮丧道:“前天还在吴中县,后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秦时月瞪着栾斌质问道:“我不是让你派人盯着他吗?怎么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栾斌哭丧着脸说道:“我的人确实一直盯着他,前天晚上李新年就住在卢文斌的宾馆里,他的车一晚上都停在宾馆的停车场上没动过。
我的人一直盯着李新年的车,可第二天早晨也没见李新年离开,后来他的司机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宾馆,并没有见到李新年。”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那见鬼了,李新年难道消失了?你的人就没有查看一下宾馆的监控?”
栾斌一脸沮丧道:“去查了,可人家不让查。”
秦时月气愤道:“为什么不让查?”
栾斌气哼哼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卢文斌是什么人,他是吴中县委书记余光的大舅子,那里的地头蛇,他们说了,要查也可以,必须让范先河亲自打电话。”
秦时月一拍桌子怒道:“简直没有王法了。”
顿了一下,又哼了一声道:“李新年这么鬼鬼祟祟的正说明他心里有鬼。”
“你是说李新年真的敢和韩寿联系?”栾斌疑惑道。
秦时月没有回答栾斌的问题,而是盯着他说道:“吴中县石关村昨晚发生了一个大案子。”
“什么大案?没听说啊。”栾斌惊讶道。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别说你没听说,到现在也没人跟我打过招呼,人家范先河现在是直接向市局汇报工作。”
栾斌犹豫道:“吴中县的案子范先河直接向朱局汇报倒也正常,毕竟又不在我们的辖区。”
秦时月盯着栾斌说道:“可这个案子跟我们现在侦办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范先河理应第一时间向我们通报。”
栾斌疑惑道:“到底什么案子?”
秦时月只好把从女儿那里得到的一些零碎的信息加上她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栾斌一脸吃惊道:“这不是明摆着想骗戴山的赃款吗?”
秦时月嗔道:“这还用得着你说?眼下我最关心的是这个冒充戴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人已经被当场击毙,想必范先河应该已经搞清楚他的身份了。”
“那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我可以给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