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利民在县宾馆的餐厅宴请李新年,中午在县委书记办公室见过的几个人都到场,人命医院的院长赵熙也来了,只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面生。
刘利民介绍道:“李总,这位是县公安局局长杨宇海杨局长,今天白天他忙着布置抓逃犯,所以没跟你见面。”
李新年一脸惊讶道:“这倒是巧了,上次来的时候你们这里抓了一个逃犯,没想到这次来又碰上抓逃犯。”
赵熙笑道:“我上次不是说了吗?开元县是个好地方,连罪犯都喜欢跑来我们这里躲藏。”
李新年问道:“这次抓的又是什么人?”
杨宇海胖墩墩的身材,一张圆圆脸看上去总带着微笑,怎么看也不像个警察,更没有公安局长的威严。
刘利民听李新年问起逃犯的事情,也有点好奇道:“老杨,我忙的也没顾上问你,这一次又是什么大人物光临我们吴中县啊。”
杨宇海说道:“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今天上午接到市局的通报,传来了一张逃犯的照片,说是大年三十从吴中县出逃,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逃犯的踪迹。
由于吴中县跟我们开元县相邻,市局那边怀疑逃犯会不会来我们开元县,让我们这边协助调查,不过,我们折腾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牵涉什么案子?”刘利民问道。
杨宇海说道:“协查通报上说牵涉到宁安市去年的一桩袭警杀人案。”
钱峰大声道:“原来是杀人犯,杨局你可不能大意啊,咱们开元县可是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生过恶性刑事案件了。”
杨宇海摆摆手,说道:“我们开元县是个死角,我估摸着嫌犯不大可能跑我们这里来躲藏,如果嫌犯已经离开吴中县的话,要么就是去了宁安市,或者是去了马达县。”
了西南部像是开玩笑道:“可别又躲在青龙观啊。”
杨宇海哈哈笑道:“不可能,青龙观的道士绝对不会包庇杀人犯,去年那个逃犯是经济问题,倒也不是凶神恶煞。
据我们了解,去年那个逃犯和阳道长有点渊源,所以才让他躲藏,后来案发之后,阳道长已经离开了青龙观。”
刘利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盯着李新年说道:“对了,我听洛局说年前李总把老丈人的骨灰也安葬在了青龙观,难道你老丈人跟青龙寺也有什么渊源?”
李新年一脸坦然地说道:“实不相瞒,我老丈人是纯阳先生在宁安市为数不多的几个弟子之一,他生前留下话,死后要葬在青龙观。”
钱峰一听,大声道:“哎呀,没想到李总跟我们开元县的缘分不浅啊,既然老丈人在我们开元县长眠,那李总就更应该为开元县的发展助一臂之力了。”
刘利民摆摆手,说道:“老钱,我们今晚是为李总接风洗尘,谁也不许谈工作上的事情,今晚就一个主题,那就是喝酒。”
接下来果然再没人提起修路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聊一些开元县的民俗掌故,每个人都彻底落实刘利民喝酒的主题。
等到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李新年已经醉的抬不起头来,这倒不是他没有节制,而是饭局上的每个人都太殷勤,以至于盛情难却,只能入乡随俗了。
第二天早晨,李新年一直睡到九点钟才醒过来,过了好一阵才回想起昨晚可能喝多了。
正自极力回想着昨晚是怎么回的宾馆,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急忙坐起身来把卧室打量了一圈,吃惊地发现这里好像并不是宾馆的客房,反倒像是谁家的卧室。
难道这是洛宁的家?
这么一想,顿时吓了一跳,怀疑自己会不会酒后乱性。
坐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可什么都没想起来,急忙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光着上身,倒是还穿着短裤,再看看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并没有可疑的迹象,稍稍松了口气。
忽然隐约听见外面好像有人说话,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穿好了衣服,正自惊疑不定,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只见杨佩佩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探进脑袋坎了一眼,见李新年起床并且穿好了衣服,于是推开了房门,笑道:“终于醒了,洛局都让我来看过好几次了。”
李新年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儿。”
杨佩佩笑道:“这是洛局长专门替你安排的临时住处,她说你以后要经常来开元县,住宾馆不方便,这里算是临时办公地点。”
“那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李新年有点紧张地问道。
杨佩佩捂着嘴一阵偷笑,说道:“怎么?真的断片了?装的吧?”
李新年摸摸脑袋,有点尴尬道:“确实有点喝断片了,从酒店出来还有点印象,可后来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杨佩佩一脸狡黠地笑道:“怎么?难道你真的想不起自己干过什么了?”
李新年一听,吓了一跳,紧张道:“我干什么了?”
正说着,只见洛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