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顿时就想起了去年在自己家里监视居住的时候在一本银行年鉴里发现的那张金卡,这两张卡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好像是日期和背面的篆体字。
他记得年鉴中发现的那张金卡背面的日期好像是去年年初,而顾雪发来的这张金卡的日期距今差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另外,顾红那张卡的背面有两个篆体字,其中一个不认识,另一个好像是“工”字,而如兰这张金卡的背面却只有一个笔画非常复杂的篆体字。
李新年原本就对顾红的那张金卡疑神疑鬼,因为金卡上面的那个裸女总是让他联想到顾红,他甚至怀疑金卡会不会是哪个男人送给顾红的礼物。
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张金卡,怀疑应该是被顾红藏起来了,说实话,要不是今天看见这张金卡,他早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妈的,这么巧?怎么如兰也有这么一张金卡?除了背面的日期不同之外,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根据这张金卡的日期来推算,似乎不应该是如兰的东西,二十年多前她才多大?不可能有人送给她这种玩意。
李新年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张金卡并不是如兰的,也有可能是韩梅的,可韩梅的金卡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如兰的房间里。
难道是潘凤的留给如兰的遗产之一?
李新年又盯着照片怔怔看了一会儿,他确定这张金卡跟顾红那张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去猜测两张金卡究竟是什么来历,究竟是工艺品还是另有用途。
他现在感到惊讶的是为什么警察会对如兰家里搜出的这张金卡感兴趣。
很显然,刚才从顾雪手里听到那个警察的话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仿佛这张金卡是如兰这次被抓的证据似的。
妈的,如果警察对如兰的这张金卡感兴趣的话,说不定也对顾红手里的金卡感兴趣,难道金卡里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顾红的金卡原本是李新年怀疑顾红出轨的可疑物品之一,几乎和那条丁字库一样的地位差不多,可由于丁字库和金卡最终也没能成为顾红出轨的确凿证据,所以他后来慢慢倦怠了。
尤其是在女儿出生之后,发生了不少事情,他似乎已经渐渐释怀,可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打消心中的疑鲶,就像是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疮疤,在刮风下雨的日子会偶尔隐隐作痛。
今天如兰这张金卡的出现,不禁又勾起了心中的往事,只是情感上的冲击远没有好奇心来的那么强烈。
尤其是如兰被抓有可能跟这张金卡有关,他关注的重心已经跟顾红的出轨没多大关系,而是更加关注这张金卡到底隐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想起了顾红,李新年才意识到来吴中县之后,他们两一直都没有互相联系过,仔细想想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说他自己因为忙碌而没有给顾红打电话,那顾红难道也忙的把他忘掉了?
何况穆澄园发现金矿的消息都已经上了宁安市电视台的新闻,顾红不可能没看见。
甚至如兰被抓的消息顾红也不大可能没有听说,起码顾雪应该告诉过她,可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当李新年意识到眼下丈母娘带着女儿住在吴中县,家里实际上就剩下顾红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忽然觉得有点不踏实,坐在那里呆呆楞了好一阵,最后拿起手机拨打了顾红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顾红好像说话有点不方便,小声“喂”了一声。
李新年瞥了一眼手表,时间是下午三点多钟,正是上班时间。
“怎么?不方便说话吗?”李新年问道。
顾红小声道:“在开会呢,等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说完,手机就挂断了。
李新年正自疑惑,又有电话打进来了,看看来电显示,却是顾雪的来电,于是急忙接通了,只听顾雪有点紧张地说道:“老旦,最新消息,如兰的案子确实跟毛竹园的面具有关。”
李新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顾雪说道:“刚才警察让妙兰看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四个女人的合影,他们让妙兰辨认是否有认识的人。
结果妙兰看过之后一个都没有认出来,一个警察让妙兰不要看四个女人的脸,而是让她看她们的体态、身材,问她是否觉得熟悉。”
李新年惊讶道:“他们为什么要让妙兰辨认?”
顾雪说道:“我猜测照片中可能有如兰。”
李新年吃惊道:“怎么?难道照片中的女人都戴着面具?”
顾雪小声道:“妙兰说有可能,因为她觉得其中有个女人的体态很像是她的太婆。”
李新年吃惊道:“你是说潘凤?”
顾雪说道:“妙兰说有点像,不过,她也不太敢肯定,她没有告诉警察。”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问道:“警察已经走了?”
顾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