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雨点点头说道:“确实有这事,准确点说你丈母娘当年从玉环奶奶这里偷走了四千六百八十五块钱,然后就消失了。
当时玉环奶奶只知道你丈母娘的名字,并不知道她家住在什么地方,后来她让我奶奶多方打听,最后才找到了她的家,不过,你丈母娘做贼心虚,躲在宁安市好几年都没有敢回来。
你应该知道,这在当年可是一笔巨款,都可以盖一栋新房子了,还好玉环奶奶心地仁慈,如果她当年选择报案的话,你丈母娘可就不会有今天了。”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可我丈母娘说压根就没这回事。”
孙巧雨嗔道:“怎么?你是跑来给你丈母娘平翻的吗?玉环奶奶难道还会无中生有冤枉她?
据玉环奶奶说,当年她带着你丈母娘离开吴中县的前一天晚上,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装在一个帆布袋子里,你丈母娘当时亲眼看见过。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两个人一起坐戴卫国的卡车去宁安市,天快黑的时候才到了市郊的一个小镇上。
由于一天都没吃饭,大家肚子也饿了,戴卫国就把车停在路边准备吃过饭再进城,可你丈母娘说她有点晕车,不想吃饭。
于是戴卫国就让她在车里面休息,带着玉环奶奶一起吃饭去了,结果等他们吃完饭回到车上的时候,你丈母娘却不见了。
起初他们还以为你丈母娘可能去方便了,两个人就在车上等,可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你丈母娘回来,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再看看行李,发现那个装钱的帆布袋子不见了。
你不知道,这可是玉环奶奶在吴中县干了好多年才积攒起来的血汗钱,当时急的差点昏过去,简直不相信你丈母娘会干出这种卑鄙的勾当。
结果戴卫国和玉环奶奶把整个小镇都找遍了,直到天黑也没有见到你丈母娘,后来才知道你丈母娘偷了钱之后撘了一辆过路的车跑了。”
孙巧雨说的有鼻子有眼,容不得李新年不信,说实话,他确实为丈母娘的行为感到不齿,毕竟,杨玉环靠卖身赚来这点钱确实不容易,丈母娘确实也够黑的。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如果丈母娘和杨玉环情同姐妹的话,怎么会干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呢?想必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那最后我丈母娘把这笔钱还给杨玉环了吗?”李新年问道。
孙巧雨摇摇头说道:“玉环奶奶委托我奶奶虽然找到了你丈母娘的老家,可她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而你丈母娘又不知下落,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等到玉环奶奶再见到你丈母娘的时候早已时过境迁,你丈母娘已经混的有头有脸了。
据玉环奶奶说你丈母娘当时痛哭流涕,为自己当年的不要脸行为感到后悔。
并且还拿出两万块钱赎罪,不过,玉环奶奶没要她的钱,而是选择原谅了她,否则她们后来也不会成为亲家了。”
李新年怏怏道:“听起来杨玉环好像圣人似的。”
孙巧雨哼了一声道:“起码比你丈母娘要厚道多了。”
正说着,李新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出来看看来电显示,却是顾雪打来的,于是走到一边接通了。
“老旦,大事不妙啊。”还没等李新年开口,顾雪就有点紧张地说道。
李新年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也不清楚究竟在担心什么,听了顾雪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急忙道:“怎么啦?”
顾雪小声道:“刚才如兰给我打电话,说是警察又把韩寿抓走了。”
李新年楞了一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韩寿跟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不过,还是惊讶道:“怎么?难道还是因为出租屋的案子?”
顾雪迟疑道:“不知道啊,如兰说今天上午警察直接把韩寿从家里带走了,说是什么案子需要他协助调查。
刚才如兰找公安局的熟人打听了一下情况,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市局的人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现在连谁抓的人都没有搞清楚。”
李新年迟疑道:“该不会是那个房客被抓了吧?”
顾雪犹豫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如兰怀疑可能跟穆澄园的那个案子有关。”
李新年楞了一下,奇怪道:“穆澄园的案子跟韩寿有什么瓜葛?”
顾雪迟疑道:“有件事如兰没有告诉过你,其实那天宋涛来毛竹园一方面向如兰求救,另一方面还告诉她穆澄园的那个乞丐当年是韩寿让宋永军带去毛竹园的。
如兰怀疑宋涛死后,宋永军有可能把韩寿供出来了,你不是正好在吴中县吗?如兰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探探范先河的口气。”
李新年顿时有点恼火,气哼哼道:“就你嘴长,她自己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刚刚把宋涛一家摆平,现在又让我探听消息,我都快成她跑腿的了。”
顾雪小声道:“你还是找范先河问问情况,如兰说警察对穆澄园那具尸骨如此兴师动众有点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