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离开李新年的办公室之后直接去了三分局,刚开车进院子就看见局长朱天虎陪着两个人从办公楼走了出来,仔细一看不禁有点微微惊讶。
跟着朱天虎从办公楼走出来的其中一个人正是去马达县公安局上任不久的周兴海,另一个是吴中县公安局局长范先河。
秦时月见朱天虎站在那里和周兴海、范先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冲他们挥挥手,两个人就各自钻进自己的车离开了。
原本这事也没什么奇怪的,可秦时月心里还是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因为周兴海和范先河做为县公安局局长并没有向朱天虎汇报工作的义务,不清楚怎么会双双来到三分局。
很显然他们应该是刚刚从朱天虎的办公室出来,如果他们是讨论万振良的案子或者戴山的案子,朱天虎不可能不通知她参加,难道周兴海和范先河只是过来串串门?
回到办公室之后,秦时月坐在那里沉思了好一阵,最后拿起一个文件夹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朱天虎的办公室。
“朱局,有空吗,跟你谈点案子上的事情。”秦时月敲敲门走进了办公室,见朱天虎在埋头看材料,于是说道。
朱天虎抬头看看秦时月,冲她招招手,说道:“进来吧,我也正准备叫你过来一趟呢。”
秦时月走了进去,关上门之后坐在了朱天虎办公桌对面,问道:“找我有事?”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还是先谈案子上的事情吧,有什么进展吗?”
秦时月见朱天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疑惑,迟疑道:“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进展,不过,韩寿这条线上的一些社会关系总算是搞清楚了。”
“难道就没有发现盛世闲庭纵火案的线索?”朱天虎有点焦虑道。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跟纵火案关系不大,倒是发现了戴山案子的一些线索。”说完,把戴山一家和谢爱民一家的关系,以及戴山的母亲跟韩寿父亲的关系详细介绍了一遍。
最后说道:“很显然,谢爱民的小女儿谢爱玲和戴山有过暧昧关系,并且很有可能还有私生子。
而韩寿另一个妹妹韩菊的两个儿子通过谢爱玲曾经和戴山有过密切的生意往来,我查了一下,韩菊的大儿子陈汝清当年在本市的影响很大,号称陈百万。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陈汝清离开了宁安市,从时间上来看,他离开的时候东风机械厂已经快不行了,事实上不到两年戴山就下台了。”
“你怀疑戴山和陈汝清之间有猫腻?”朱天虎问道。
秦时月说道:“这还用说吗?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想查清这些猫腻也不大可能,何况戴山在下台之前肯定和朱佳慧销毁了财务上的证据。”
朱天虎没好气地说道:“你那只能说是你的猜测。”
秦时月摆摆手,说道:“且不管戴山和陈汝清之间当年是不是存在利益上的输送,光是仔细理理韩寿一家的社会关系,我觉得还有有不少地方值得我们深思。”
“说说你深思的结果。”朱天虎点上一支烟说道。
秦时月迟疑了一下,打开了带来的文件夹,翻看了一会儿,说道:“我就简单点说吧,在研究过韩寿的各种社会关系之后,我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个是谢爱民的小女儿谢新玲和戴山的关系不一般,包括她的两个表哥很有可能牵涉戴山藏匿的赃款,巧合的是,谢爱玲目前正打算入股李新年的公司。”
朱天虎疑惑道:“你的意思谢爱玲现在又和李新年搞到一起了?李新年难道不清楚谢爱玲和戴山的关系?”
秦时月迟疑道:“我和李新年接触过,据他说并不清楚谢爱玲的身份,我们先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可这种巧合就令人生疑。”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虽然戴山还没有亲口承认,我们也没有做过DNA检测,但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余小曼的儿子就是戴山的种。
所以,余小曼应该也牵涉到戴山的赃款,实际上余小曼早就是李新年公司的股东了,只不过打着徐世军的名义罢了。”
朱天虎皱皱眉头,不解道:“谢新玲和余小曼的手里如果掌握着戴山的赃款的话,她们为什么偏偏都把钱投到李新年的公司呢?
做为戴山的连襟,她们应该明白我们肯定会暗中关注李新年的资产情况,难道她们就找不到别的洗钱的途径了吗?”
秦时月犹豫道:“我认为她们这么做恰恰是出于安全考虑,一方面她们对李新年知根知底,另一方面互相之间恐怕还有暧昧关系。
何况,她们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入股李新年的公司,肯定是通过某种隐秘的方式把资金打入李新年的公司。
所以,我一直怀疑戴山的赃款应该是以现金的形式藏匿在本市的某个角落,而知道这些现金下落的应该是戴山最信赖的女人。”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问道:“第二个结论呢?”
秦时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