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饭局上,李新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时候别人敬他酒都没有听见,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结束,他借口喝多了酒先睡了,然后就躲进了自己的客房。
不过,今晚余家燕和顾雪都已经喝高兴了,凑到一起自然有自己的活动,既然李新年喝多了,倒也没有人来打搅他。
李新年在客房里躺在床上抽开了几支烟,然后给妙兰发了一条微信:你来我的房间,不要告诉别人。
发完这条微信,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容易引起误会,本想后面再解释一下,可拿起手机想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好在不到十分钟,妙兰就来了。
妙兰今晚显然也喝了不少酒,一进门就晕红着脸问道:“啥事啊,人家头都喝晕了。”
“你妈在哪儿呢?”李新年问道。
妙兰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在哪儿,被卢燕带来的一群女人堵在客房了,每个女人身上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好像我妈不来什么事没有,我妈一来就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顾雪和余家燕她们呢?”李新年又问道。
顾雪嘟囔道:“都在KTV呢,已经唱上了。”
李新年走过去锁上了房门,妙兰斜睨着他问道:“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说实话,妙兰略带点醉意的样子确实别有一番风韵,即便没有非分之想,就算是欣赏一下也算大饱眼福,可李新年眼下哪有这个心思?
“先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李新年不苟言笑地吩咐道。
妙兰走过去歪在床头,嘟囔道:“洗把脸也清醒不过来,除非你用凉水浇我。”
李新年估摸着自己现在如果发点酒疯在妙兰身上占点便宜恐怕都不是难事,看她那样子还不仅仅是因为有了几分酒意,而是对自己仿佛丝毫都没有防范之心。
李新年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闷头抽了几口,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马上就清醒了。”
妙兰眯着眼睛呼呼吐气,挥挥手道:“你先别告诉我,让我再晕一会儿。”说完,干脆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李新年盯着妙兰迷人的样子注视了一会儿,猜想自己这个时候如果扑上去的话,妙兰说不定不会反抗呢。
即便反抗多半也是象征性的,否则,她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难道真把自己当干爹了?
当然,妙兰可能不会反抗,但事后如兰的反应肯定会地动山摇般剧烈。
“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开元县,听说开元县公安局的人在那边的青龙观抓了一个通缉犯,这个人在那里躲了有一年时间了。”李新年尽量平静地说道。
妙兰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不过,似乎还有点迷糊。
李新年继续说道:“碰巧的是,我在开元县的大街上碰到了秦时月,她说是在开元县出差,协助当地公安局办理一起刑事案件。”
妙兰支撑着双手开始慢慢坐起来。
李新年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跟开元县的刘利民和几家医院的院长吃了一顿饭,第二天开元县的一个客户来送我的时候,说是那个被抓的通缉犯是宁安市城建局的一个副局长。”
妙兰一听,又娇弱无力地躺下了,嘴里嘟囔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你连襟被抓了呢。”
顿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嗔道:“当时你是不是被吓破胆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刚才让人查了一下,城建局去年确实有一个副局长因为经济问题外逃,可今年年初已经被抓了,并且城建局再没有别的副局长出事。”
妙兰这一次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瞪着李新年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低声道:“障眼法?”
李新年犹豫道:“我估计是秦时月编造了一个谎言,因为他担心我会联想到戴山,也许开元县公安局一开始就对这个被抓的通缉犯的身份采取了保密措施。”
妙兰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公安局对嫌疑人采取保密措施也不稀奇,问题是你怎么肯定被抓的是戴山?”
李新年缓缓说道:“刚才我在饭局上又听说了两件事,一是马达县公安局局长焦友军被抓了,在押送的途中还爆发了枪战,有人试图营救焦友军。
今天范先河今天没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也不接余家燕的电话,并且也没有向余光汇报行踪,有点不正常。”
“焦友军跟戴山有什么牵扯?”妙兰疑惑道。
李新年没有回答妙兰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据开元县的刘利民说,躲在开元县的这个通缉犯跟吴中县普源寺的圆通和尚认识。
并且是圆通和尚把他介绍给了开元县青龙寺的老道长,而圆通和尚今天原本要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但昨天被范先河给控制住了。”
妙兰算是彻底清醒了,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走进李新年,一脸紧张地说道:“照你这么说,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李新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