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没有直接回答范先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不知道范局长对赵源的个人情况有多少了解?”
范先河犹豫道:“赵源的大名当然是如雷贯耳,不过,对他的个人情况了解的并不多,也就是一些知道一些基本情况吧。”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赵源是毛竹园的女婿,当年他首先追求的并不是蒋家的大女儿,而是二女儿蒋如兰,只是蒋如兰没有看上他,后来无奈之下娶了大女儿蒋玉佛。
但赵源似乎对蒋如兰一直不死心,起码心理上有点不正常,并且对我这次跟蒋如兰在生意上的合作耿耿于怀。
你不知道,潘凤在死后留下了不少专利遗产,这些遗产都由蒋如兰继承,而赵源对这些遗产虎视眈眈。
实际上他即将成立一家的医药公司就是冲着蒋如兰继承的这些遗产来的,他也打算将来生产潘凤研发的新药。
而眼下蒋如兰跟我合作,虽然目前还仅限于化妆品方面,但赵源似乎担心有可能从蒋如兰手里得到一部分医药配方。”
范先河惊讶道:“这么说来,你们也是竞争对手?”
李新年说道:“从长远来看,我确实有可能会触及他的核心利益。”
范先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我确实有必要好好查查这起大家斗殴背后是否另有玄机。”
李新年说道:“那就有劳范局长了。”
范先河摆摆手说道:“客气什么?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
李新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什么事?”范先河问道。
李新年说道:“六十年前吴中县公安局曾经侦破过一起国民党特务的潜伏案,这个特务名叫向升,并且在他的家里查抄出了几件珍贵的文物,不清楚范局长是否知道这个案子。”
范先河一脸惊讶道:“你怎么会关心这个案子?”
李新年犹豫道:“实不相瞒,前不久我家里发生了盗窃案,一直祖传的手镯被盗了,我已经向警方报案了。
根据专家的分析,我家祖传的这只手镯应该是六十年前向升的收藏,不清楚怎么会到了我爷爷手里,目前宁安市警方正在调查这个案子,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这只手镯的来龙去脉。”
范先河有点吃惊道:“听说向升家里查抄的文物都是稀世珍宝啊,目前都在省市博物馆收藏,但我确实没有听说过流失手镯的事情。”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毕竟是六十年前的案子了,有关资料都已经归档保存,我也没有仔细研究过。
既然你想了解这个案子的细节,那我抽空去查查这方面的历史档案,看看有没有你感兴趣的资料。”
李新年笑道:“那就谢谢了,不过,这事不着急,你先处理手头的事情吧。”
说完,冲范先河摆摆手转身离去。
“这么长时间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李新年刚钻进车里面,余家燕就抱怨道。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说道:“我把赵源的一些情况向范局长介绍一下,不然,他可能会觉得我的怀疑是空穴来风。”
余家燕把车慢慢开出了停车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否打算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蒋如兰?”
李新年迟疑道:“还是先不要跟她说这事,毕竟,我也没有证据,可别让她误以为我是为了她手里的配方故意诋毁赵源呢。”
余家燕点点头,随即叹口气道:“白忙活一场,看来我们不得不另起炉灶了,具体损失多少钱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
李新年也一脸无奈道:“那边有市政府的文件,这边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顿了一下,愤愤说道:“赵源这混蛋最终还是阴谋得逞了,要不是工地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真有点不甘心。”
余家燕瞥了李新年一眼,问道:“是不是有种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感觉?”
李新年恨声道:“走着瞧吧,我觉得赵源的最终目的恐怕还不仅仅是那块地,有可能是想破坏我们的整个项目。”
余家燕疑惑道:“怎么感觉他跟你有仇似的。”
李新年没有出声,随即摆摆手,说道:“不谈这个混蛋了,先回宾馆,咱们好好研究一下穆澄园的那块地,按照你爸的说法,咱们倒也不吃亏。”
当天晚上,包括吴中县电视台在内的县市媒体都集中报道了白天发生在照壁山工地的恶性是件。
正如李新年担心的那样,参与斗殴民工酗酒上岗的细节被揭露出来,并且被做为一个重点进行了报道,显然,媒体似乎也带有倾向性,他们更偏向于这是一起安全责任事故。
让李新年没料到的是,宁安市那边的家里人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居然是顾百里,不过,想想也不奇怪。
因为老丈人房间里的那台电视机基本上都是一天开到晚,老丈人先看见新闻报道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