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被警察在家里监视居住过一段时间,可能有了心病,总觉得屋子的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所以他被释放之后就曾经跟顾红商量把这套房子卖掉,而顾红考虑到孩子出生之后的若干年基本上都会住在四合院,房子空在那里也没什么用,所以就同意了,并且在中介公司做了登记。
正好从吴中县回来没多久,就有人看中了这套房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以一百八十万的价格成交。
顾红和顾雪抽时间把家里的一些琐碎物件进行了整理打包,大件则由李新年找人运到四合院,一些陈旧的家具干脆就不要了。
不过,李新年始终没有忘记一个细节。
这天早晨,一大早就离开了四合院,然后偷偷溜回自己家里,屋子里的大件都已经运走了,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
不过,客厅里还堆放着七八个大纸箱子,里面装着一些准备运走的零碎物品,其中有四只大箱子里装的全是书。
李新年在四只箱子中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本大部头的银行年鉴,然后迫不及待地接连快速翻了好几遍。
结果,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原本夹在年鉴中的那张金卡不见了。
顿时,原本被一系列意外事件已经冲淡的有关顾红出轨的阴影重新笼罩在心头。
在李新年看来,如果顾红在收拾书架的时候忘记了年鉴中的金卡的话,那说明这张金卡在她的心中并没有这么重要。
而现在却不见了,显然,这张金卡绝对不是顾红随意夹在年鉴里,而是有意藏在里面,实际上心里却一直惦念着这件事,由此可见,这张金卡对她有着一同寻常的意义。
说实话,李新年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把金卡拿走。
试想,如果顾红发现年鉴中的金卡不见了,肯定会有所反应,并且肯定怀疑是他拿走的。
这样一来,也算是先给顾红一个无声的警告。
如果她真是清白的话,自然会理直气壮地找自己索要这张金卡,并且说清楚它的来历。
而眼下金卡被顾红拿走了,今后恐怕都不一定再能见到,万一顾红销毁“罪证”的话,这条线索岂不是彻底断了?
李新年坐在一只纸箱子上抽了一支烟,最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随即气哼哼地出了门。
位于东湖路新公司的办公室已经开始装修了,余小曼果然被李新年安排在这里负责装修的工作。
其实,顾雪对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余小曼在她入主公司之后,基本上已经成了闲人,公司有没有她都无所谓,说实话,要不是顾忌李新年会反对的话,她说不定早就“劝”余小曼回家了。
只是,顾雪的疑心比较重,当初余小曼负责快餐店装修的时候,她就怀疑余小曼吃回扣,这次的装修投入的资金更大,她越发怀疑余小曼从中捞好处了。
所以,顾雪虽然同意让余小曼负责新办公室的装修工作,但是一应材料的采购以及装修费用的谈判都必须她亲自负责。
这样一来,余小曼的角色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监工罢了。
而余小曼对顾雪的那点心思当然心知肚明,不过,她也不在乎。
对她来说,这次负责装修工作只是一个跳板,只要等到工程完工之后顺利进入李新年的新公司就算达到了目的,因为,她觉得在顾雪的公司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对我不放心啊,要不然为什么每天都要亲自跑来看看?”余小曼见李新年走了进来,没好气地嗔道。
李新年脑子里还想着那张失踪的金卡,心里有点“变态”,一脸色眯眯地盯着余小曼说道:“难道我每天来是看装修的吗?”
说完,看看附近没人,一把抱住余小曼就做了一个吕字,直到余小曼有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了她。
“哎呀,你疯了,让人看见呢。”余小曼胀红了脸,微微喘道。
李新年哼了一声,说道:“看见又怎么样?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两什么关系。”
余小曼知道李新年这些日子多半是憋得慌,毕竟顾红刚刚生完孩子,肯定干不了那种事。
她倒是有心尽点责任,无奈两个人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因为李新年现在有了孩子,顾红还在月子里,再加上他眼下算是“无业游民”,别说找不到夜不归宿的借口,就算晚上回去晚一点都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天倒是有时间,可问题是没有合适的地点。
因为李新年不愿意去余小曼的家里,毕竟,那里还惨残留着徐世军的气息。
而余小曼的父母现在天天都在家,根本找不到机会。
当然,去宾馆开个房间倒是方便,只是两个人的心理好像都有点接受不了,那剩下的选择只能是建立一个秘密的爱巢了。
“你买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我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李新年点上一支烟问道。
余小曼似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