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说道:“纸条经过了好几个人的手,指纹基本上已经破坏了,不过,我们已经把纸条送到宁安市,看看能不能从纸张或者上面打印的字体找到新的线索。”
李新年有点失望道:“这么说想找到这个女人也不太容易。”
范先河犹豫道:“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女人应该只是个具体办事的人,就算找到她,也未必能找到幕后主使者。
不过,如果这个女人确实是永昌镇本地人的话,那说明幕后主使者跟永昌镇或者吴中县的人存在某种联系。”
李新年迟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想办法找到这个女人。”
范先河说道:“那当然,我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只要这个女人确实是本地人,迟早会找到她,那个小女孩说如果再见到她的话,应该能认出来。
对了,有关那张纸条,我和几名有经验的同事讨论了一下,有一种意见认为作案者送纸条的原因也不一定是出于对你的警告,也许只是出于某种心理动机。
纸条的内容表达了对你岳母的怨恨,所以,我们分析这个作案者会不会曾经在感情上受到过你岳母的伤害。
这一点我们也不太好问你岳母,你是她的女婿,能不能侧面问一下这件事,这样有利于我们尽快缩小排查的范围。”
其实,李新年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实际上昨天晚上他就想问这件事,但这毕竟关系到丈母娘的个人感情问题,考虑到丈母娘那些暧昧的传闻,他最终还是犹豫了。
现在既然范先河也这么说,他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丈母娘,毕竟牵扯到能不能找回女儿的问题,又不是自己想打探丈母娘的隐私,只是提问的方式要含蓄一点。
“好吧,我可以问问。”李新年说道。
范先河说道:“那就这样,如果有什么线索随时跟我联系。”
“范先河打来的?”李新年刚挂断电话,谭冰就急忙问道。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警方找到那个送纸条的人了,原来是个小姑娘,有个女人给了她一百块钱,让她把纸条夹在大军汽车的雨刮器下面。”接着,他把范先河的分析说了一遍。
几天来沉寂的死水里终于溅起了一点浪花,顾红有点迫不及待地说道:“只要抓住了这个女人,就可以问清楚双儿的去向了。”
李新年不忍打击断了顾红的希望,点点头,说道:“范先河好像对找到这个女人挺有信心。”
顾红幽幽道:“你说双儿会不会就在这个女人手里?”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说道:“这很难说。”
说完,瞥了丈母娘一眼,说道:“范先河说作案者送纸条也不一定是对我的警告,也有可能只是一种心理动机,纸条的内容显示作案者有可能曾经受到过感情伤害。”
谭冰楞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哼了一声道:“范先河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人偷走双儿是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他的感情?简直扯淡。
我看他也就这点能耐,我从来没有听说受到过感情伤害的人就要去偷别人的小孩报复,这是什么逻辑?再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伤害过哪个男人的感情。”
李新年见丈母娘脸上有点挂不住,急忙说道:“范先河也没有别的意思,他也是好心想尽快把双儿救回来,他的意思是作案者可能神经有问题,或者曾经受到过什么刺激。”
谭冰没好气地说道:“刺激你个头。”说完,气哼哼地回屋子里去了。
“范先河的意思是我妈以前认识的什么人干的?”顾红低声问道。
李新年嘟囔道:“范先河就是这个意思,其实纸条上也是这个意思,这个人显然跟妈有仇,可奇怪的是妈却想不起有这么个人。”
顾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关我妈的传闻也就是蒋建刚,最多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季东平,可这两个人都早已经死了。”
李新年疑惑道:“是啊,我也这么想,可范先河说让我侧面再问问,毕竟这是一条难得的线索。
要不这样,你私下跟妈再谈谈这个问题,也不一定是感情伤害,也有可能是妈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顾红为了救女儿好像也顾不上母亲的尊严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等一会儿我去问。”
李新年犹豫了一会儿,试探道:“红红,如果警方近期内破不了案的话,你难道还打算一直在这等下去?其实我们回宁安市也能第一时间得到警方的消息。”
顾红一听,眼睛一瞪,怒道:“你什么意思?女儿还没有下落,就急着要回去?你是不是男人?你不是说要掘地三尺也要把双儿找回来吗?
还记不记得女儿出生的那天自己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后半辈子为女儿活着吗?如果女儿找不回来,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现在被偷的可不是女人,而是女儿,如果女人被偷了你还可以再找一个,可女儿能重新换一个吗?”
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