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一副欲言又止地说道:“那天晚上老戴一直跟我聊当年万振良的案子,他居然怀疑这件事跟你和小雪有关系。
因为小雪介绍他认识了万振良,而他又在你的办公室见过万振良,所以才下决心做了担保,他认为那天在你办公室看见万振良绝对不是偶然的。”
李新年以为谭冰会发怒呢,没想到丈母娘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说道:“他这么说我也不奇怪,他是不是还告诉你这件事从来都没有跟警察说过啊?”
李新年一脸惊讶道:“是啊,他说如果告诉警察的话,你和姐肯定会被怀疑。”
谭冰哼了一声道:“他倒是挺有良心呢。”
李新年本想听到丈母娘对戴山的话做出某种反应,可没想到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没有下文了,犹豫了一会儿只好说道:
“妈,老戴毕竟是你的女婿,现在媒体上有各种各样对你不利的谣传,会不会有人想往你身上泼脏水啊。”
谭冰哼了一声道:“我也管不了别人的嘴,耳不听心为静,这些闲言碎语又不是现在才有,我都懒得搭理。”
李新年见丈母娘不愿意多说,只好直接问道:“妈,那你对这个案子是怎么想的,你说老戴究竟是上当受骗还是跟万振良监守自盗?万振良的背后会不会还有人?”
谭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李新年问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新年一脸焦急道:“哎呀,妈,你是我丈母娘,怎么跟我没关系?现在甚至还有人说红红的怪话呢。
当年你好歹也是代理行长,虽然被蒋建刚架空,可对这笔贷款的前因后果不可能不清楚,我就不信你对这个案子没有自己的想法。”
谭冰盯着李新年问道:“你该不会听了戴山的几句话就怀疑到我和小雪的头上吧?”
李新年急忙摆摆手说道:“那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顿了一下,低声道:“我听姐说,实际上你偏向于这个案子是老戴和万振良合伙干的,我听到过好几个版本,可这是我听到的最新版本。”
谭冰站起身来说道:“谁的版本不重要,重要是最终哪个版本通过了警方验证,另外,我劝你别没事找事,就算这个案子真的是我和小雪干的,跟你和红红也没有一点关系。”
说完,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去眯一会儿,你好去接洋洋了。”说完,径自去了卧室。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李新年就亲自开车带着谭冰和顾红离开四合院去吴中县老家参加表妹的婚礼,出门的时候,李新年从后视镜看见老丈人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
正是山花烂漫的季节,风轻云淡,鸟语花香,通往吴中县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可以说处处都是春光。
身边坐着大肚子的漂亮老婆,后面是风韵犹存的丈母娘,两个女人身上的幽香不时飘入李新年的鼻孔,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并且还有一种成就感。
虽然昨天还因为姚鹏的最新发现受到了一点刺激,可昨晚被顾红温存过之后,被揭开的疮疤基本上又愈合了。
毕竟,自从第一次发现顾红疑似出轨之后,他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以至于神经都有些麻木了。
只有在受到新的刺激的时候才能有所反应,平时就像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疮疤留在神经上,最终要么就是自己彻底痊愈,要么就是想办法彻底揭开,然后再痊愈。
反正,在没有找到顾红出轨的确凿证据之前,他也只能暂时尽量忘记一切,何况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也不愿意去想这些事。
“对了,我表妹来电话了,听说你也要去参加她的婚礼,可高兴呢。”顾红突然说道。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你被抓的事情姨妈她们都不知道,到时候自己可别说漏嘴啊。”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难道我还会自己到处宣传?不过,现在农村人也看手机,难说他们不知道。”
后面的谭冰说道:“知道也没关系,又没干什么丢人的事情,你大姨夫还坐过牢呢。”
顾红惊讶道:“我大姨夫坐过牢?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他犯了什么事?”
谭冰叹口气道:“那时候我才十来岁,说起来也是陈年烂谷子了,都是年轻气盛惹的祸,记得那年大旱,就为了给庄家浇点水,你大姨夫把同村的一个人差点打残了,结果被警察抓去坐了三年牢。”
李新年听丈母娘聊起以前的事情,趁机问道:“妈,你当年是多大离开老家的?”
谭冰想了一下,说道:“十五六岁吧?应该还不到十六岁。”
李新年记得母亲曾经说过丈母娘来宁安市的时候是十八岁,没想到年龄还要小,于是惊讶道:“这么小就出来了?”
谭冰感慨地说道:“现在十六岁的姑娘可以说还是个孩子,可我们那时就不一样了,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两个姐姐十三四岁就开始干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