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先生还是放宽心,咱家临行前,已经叮嘱十二所全力搜寻令千金的下落,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华先生……”
“从山里面绕,等到了燎原,路就好走了。”
太后娘娘自然也和钰虎躺在一起。
“没在梁州见过,像是外地人……”
“大漠无边无际,虽然贫瘠,但里面不乏绿洲,有水源的地方自然有人扎根,以前还有人从那边过来,跑去云安上贡骗吃骗喝,人口虽然不多,但扰乱局势足够了。”
“封城死守,梁王围城打援,也不急着攻城。刚过冬天,平夷城内没多少存粮,最多再过两月,城里的粮食就该吃光了,王府那边正在设法运粮……”
去年到荒骨滩还是秋天,因为天气凉爽适合赶路,专门跑到此地的商队马帮并不多,而如今五月盛夏,周边可以说完全换了一副面貌。
“……”
太后娘娘面红如血,都不敢回头看女帝,直到女帝走到跟前,才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尴尬道:
“我……我……”
太后娘娘察觉不对劲,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却发现钰虎端端正正躺着,并没有什么异样,声音是从夜惊堂那边传来的,她不免疑惑:
“平夷城若是守不住,西海诸部便丢了一半,光运粮食解不了燃眉之急,还是得想其他办法。听说王爷在和西边联络,目前是什么情况?”
因为没出现乱子,附近的镖师和商队都放下了警戒,继续开始谈天说地。
湖畔行商镖师扎堆的小摊位前,女帝左手抱着迫不及待的鸟鸟,等了片刻后,从小贩手中接过烤鱼,转身往湖边折返,严肃说着:
“据说南朝的大军都驻扎在黑石关,咱们怎么出关?”
很快,帐篷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平躺在狭小空间中,再无半点话语,似乎都先后进入了梦乡。
哗~
夜惊堂脚尖轻点,就来到了大枫树上,靠着树干坐在树杈上,帮忙把绳子绑好,见暖手宝扶着他仔细打量,还转头在脸上啵了口。
女帝听到这里,便大略明白这波人应该是从沙州关外来的,准备去和亲北梁的势力接头。
如果左贤王李锏在,靠着威望足以震慑西海诸部,让他们去当炮灰拖住南朝大军的进攻节奏,朝廷军在后面当督战队即可。
因为盛夏酷热缺水,饮马潭成了附近戈壁滩上唯一的水源地,夜惊堂距离还留两三里,便发现秋冬季节并不起眼的饮马潭,化为了一座庞大的营地,数不清的车马停在湖泊周边,附近就地扎着帐篷,哪怕夜色已深,依旧不时有队伍过来或者出去,内部更是人满为患,还有商贩乘机摆出了摊位,现捞现卖做起了烤鱼生意。
“呵?!宝儿还会写诗?”
这就导致了西海诸部直接摁不住了,表面上忠心耿耿誓死抵御南朝敌寇,实则全部都在摸鱼消极怠工,就等着南朝破北梁的城。
夜惊堂被撩了个不上不下,瞧见此景自然不开心了,又不好钻过去拾掇钰虎,略微迟疑了片刻,见钰虎是背对着两人之间的帘子侧躺,倒是心中一动。
“就这天气,你能从不归原穿过去?从梁州走绕是绕了点,但至少沿途不会被晒死……”
“夜惊堂,你在作甚?”
“伱做什么呀?钰虎瞧见怎么办……”
女帝见鸟鸟已经望眼欲穿,便架着鸟鸟往小集市走去:
“我去给它买条烤鱼。”
“呃……”
“约好了月中和勾陈部的人见面,这路上要是耽搁了赶不上,怕是会坏了上面的事儿……”
此时太后娘娘蹲在树枝上,纱裙洒下来一截,从树下望去,刚好能看到白皙双腿,和饱满圆润的大蜜桃,中间布料隆起之处相当勾人……
华俊臣哪怕不怎么通军政,其实也看得出当前形势不太妙。
女帝也没回应,只是把帐篷中间的帘子放下来,把夜惊堂搁在了另一侧,而后以包裹当枕头靠在了上面:
“奔波一天,快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赶回去。”
“?!”
照这个情况持续下去,平夷城不说守到冬天,能撑过三个月都是问题。
咯吱~
夜惊堂脚尖轻点,两个人便在秋千上来回摆荡起来:
女帝因为早就知道两人关系,也没说什么,来到跟前回应道:
“发现了一波关外的人手,让鸟鸟盯着。你扎的帐篷呢?”
夜惊堂手脚十分麻利,绑好一边后,又跳到旁边的树干上,绑好了另一头,而后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太后娘娘抱下来:
“来,试试怎么样。”
太后娘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