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手软,教主要是肯当大魏的侯爷,拿了估计没问题,若是暂时不乐意,还是不要贪一把兵器。”
薛白锦不是贪兵器,而是双锏为大燕传承之物,她想带回去放着。
薛白锦以前都不想屈居人下,如今被女帝找茬,她还把女帝裙子撕了,让座下护法看了个爽,女帝肯定不会饶过她,她再归降不是找罪受。
见夜惊堂这么说,她也不再挂念:
“你给她带回去,和她说一声,我只忌惮她座下那张椅子,论武艺,她练满九张鸣龙图,也……也不是没可能打过我,若是想切磋,我随时奉陪,下次让她穿好衣裳,我可不会再让她半分。”
“切磋还是算了,打赢不敢往外宣扬,打输吃大亏。嗯……不知道薛教主文采怎么样?你们可以文斗……”
薛白锦快步行走,听见此言脚步微动,回过双眸,昂首挺胸:
“你觉得我像是爱读书的人?”
“……”
夜惊堂倒是被这话问住了,说不像肯定不合适,便模棱两可道:
“像吧?薛教主一看就是文武双全的奇女子……”
薛白锦衣服尺寸有点紧,身子太挺怕把衣襟崩开,又稍微收了些,继续行走:
“云璃是我嫡传徒弟,她什么性子我便是什么性子,江湖中人,和人切磋文采,不是自取其辱?不过你除外,那几首对联挺好。”
夜惊堂笑了下,听见薛教主说和云璃一个性子,他倒是半点不信;毕竟云璃撩起来比水水都吓人,而薛教主一看就是不通情趣的冰坨坨,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计只有不爱抄书了。
这些家长里短的,夜惊堂也不好多说,相伴回到江州城附近,目送薛大教主回了客栈后,又按照指引,来到了码头集市的茶肆里。
距离两人交手,其实也没过去太久,夜色还不是很深。
夜惊堂顶着大雨来到茶棚下取回兵器,却见茶棚里坐了个老头,发现他过来还往外看了看,而后询问道:
“谁赢了?”
夜惊堂把黑布包裹的双锏拿起来,本想随口应付一句,但转念回想方才的战局——玉虎被扒了裙子,还没收服部下,显然没讨着好;薛教主就不用说了,亏吃的他都满心惭愧。
而他……
夜惊堂卸下了心底压力,难免回想起些不该回想的东西,比如两个绝色美人扯衣服掐架什么的,想想如实回应:
“俩都输了,我占了点便宜。”
老掌柜看出夜惊堂不是一般人,当下若有所思点头:
“后生可畏。”
夜惊堂短短两刻钟时间,摸摸看看了六个西瓜,现在满脑子都是大又白,确实有点稳不住心神,便在茶桌前坐下,翻开茶杯倒了碗茶:
“过奖。掌柜的看起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可否给晚辈讲讲,长个见识?”
能在码头开茶馆的,多半都是健谈之人,老掌柜也是如此,提着开水给茶壶换上新茶:
“唉,也没啥可说的。当年在江州一亩三分地闯过江湖,混出点名气,年轻时和令狐观止还在望海楼打过几架……”
夜惊堂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想了想道:
“令狐观止……听起来耳熟,好像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记不太清了……”
老掌柜回到铺子里坐下,眼底带着三分感叹:
“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人再厉害,风光也不过短短几十年,你这年轻人不知道也正常。在三十年前,令狐观止可是名震南北,江州第一豪侠,座次也就在轩辕朝后面。”
夜惊堂刚端起茶碗,动作便是一顿,眼神凝重起来:
“上代八大魁?”
老掌柜靠在躺椅上,点了点头:
“八魁老末,也就比柳千笙厉害点,但也是八大魁。后来燕州的陆截云出了山,以三十四岁高龄打武魁擂,虽然年岁有点大,但令狐观止玩鞭子,打陆截云那翻天蛾子,当真是鞭长莫及,在望江楼抽了半个时辰,最后力竭被陆截云一招制敌。
“其他武魁都是‘某圣、某魁’,唯独陆截云被戏称为‘陆跑跑’,就是因为武艺赢了,但太恶心,当时满场都在骂娘,陆截云依旧面不改色满天飞,那脸皮是真厚……”
夜惊堂知道陆截云的‘跑魁’名声,因为死者为大,还是他打死的,也没嘲讽,只是摇头一笑,询问道:
“老掌柜能和八大魁交手,这往年名声想来不小。”
老掌柜摇头道:“算有点名声见燕州人赢得太难看,不服气跑去找场子。结果发现,八大魁还是八大魁,陆截云只是打其他武魁满天飞,打我们这些个‘高手’,脚都懒得离地。
“当年我撑了两拳一掌,就躺截云宫山门外了,伤了根基,也散了心气,就此退隐,这时间一晃,便是三十年,武艺早就荒废了,如今的江湖,都是后辈了,也不知能不能亲眼看到山上那三个老头子,被人拉下来……”
夜惊堂看得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