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璇玑真人推开房门,抬眼就瞧见屋里站着道人影。
人影身着黑色公子袍,头竖玉冠打扮的很是儒雅俊朗,双手负后站在墙壁前,正看着她在路上随手画的江景图,图上还提了首她随手写下的小诗——秋水长天共苍茫,望穿千里思难忘。何时得与君为伴,同卧芦花深处凉。
璇玑真人柳眉微挑,把帷帽摘下,露出清丽动人的脸颊,眼底带着三分不悦,用脚儿把门带上:
“夜惊堂,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不打招呼,能私自进师长房间?”
夜惊堂回过头来,瞧见白衣若仙的水儿,脑子里不知为何,先闪过白玉老虎口吐白沫……
夜惊堂觉得自己大抵上是憋出病了,迅速把杂念压下,来到跟前含笑道:
“靖王给我安排了个女夫子,在教琴棋书画,本来我还认为自己有点水平,一看陆仙子的画,我觉得以后还是老实习武的好。这天赋看的让人绝望……”
璇玑真人并未回应这恭维,来到墙壁前,把暗藏心底相思之情的画卷收了起来,而后在茶桉旁坐下,合欢剑放在手边:
“你不是在秦家吃席吗?怎么跑过来了?”
“逢场应酬罢了,也没吃多久。”
夜惊堂见璇玑真人坐姿闲散却剑不离身,有些好笑,大大方方在隔壁坐下,倒了两杯水:
“我又不吃人,这么防着我作甚?”
“哼,我倒是不想防你,结果呢?就因为一时不慎多喝了两杯,便被你这小贼……”
璇玑真人说到此处,还流露出了几分凝儿般的伤感悲愤,但性格使然,这情绪显然没法到位。
夜惊堂也没耿直到当场辩论谁是谁非,做出知错模样:
“是我不好,上次确实喝多了,酒后乱来。事已至此还请陆仙子想开点早日消气,来喝水。”
璇玑真人接过茶杯抿了口,可能是觉得没味,又把朱红酒葫芦拿出来,做出暂且不和你计较的模样,转而询问:
“太后呢?若是宴席散了,我去陪陪她。”
“太后刚回家,和赵夫人住在一起,恐怕要聊一晚上,陆仙子明天再去吧。”
“?”
璇玑真人感觉夜惊堂是不想让她今晚跑了,狐疑道:
“真的假的?”
夜惊堂知道太后今天高兴,本来还想过去让太后夸夸的,但赵夫人确实在旁边,还有几个嫂子在。他无奈道:
“这种事,我骗你作甚。话说今天在宴会上,我遇到了吴国公,你猜怎么着?”
璇玑真人虽然在路上听过了传闻,但还是做出饶有兴趣的模样:
“嗯哼?”
夜惊堂认认真真把宴席的经过说了一遍,而后道:
“我被陆仙子教导后,可没偷半点懒,今天这表现算可以吧?”
璇玑真人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又意识到什么,询问道:
“表现确实不错,然后呢?让我这师长,奖励你这好学生一下?”
夜惊堂是这意思,水水帮着说出口了,他自然得含蓄下,微笑道:
“我也不是这意思,不过陆仙子肯夸奖两句,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拐着弯邀功,着实有点好笑,稍微斟酌了下,靠在了椅子上,手儿撑着侧脸:
“我认真教你,你却想拿棍子收拾为师,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
?
夜惊堂见水儿说起骚话了,眼底露出笑意,起身来到跟前,牵着手把她拉起来:
“怎么能说收拾,应该是伺候。上次确实喝多了,没轻没重……”
璇玑真人被炽热鼻息吹拂脸颊,能察觉到夜惊堂现在精勐的和野牛似得,心底忽然有点虚,保持着风轻云澹的模样,把腰后的手移开,缓步走向架子床,伸了个懒腰:
“我乏了,今天想休息,明天……诶?!”
话没说完,就发现身体一轻。
夜惊堂被水水撩的头都是晕的,上前抱了起来,一起倒下去:
“要不我给陆仙子疏通下气血?”
璇玑真人脸明显红了,咬牙翻身,结果被夜惊堂握着手腕仰面朝天按在了床铺上,她蹙眉道:
“夜惊堂,你用强是吧?”
“没有,怎么可能……”
夜惊堂含笑哄着,低头含住了红润双唇。
“呜……”
璇玑真人手被摁住,身体扭了几下,却毫无办法慢慢也就不反抗了。
结果不曾想,她刚放弃抵抗,这火急火燎的臭小子,就抬手抓住白裙:
撕拉~
质地轻柔的雪色白裙当即碎成两片,露出了绣着酒葫芦的薄纱肚兜,腰侧蝴蝶结也呈现在眼底。
?
璇玑真人眼底显出羞恼,偏开脸颊道:
“夜惊堂!你把衣服撕了我穿什么?”
“抱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