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惊堂某处微凉,无奈道:
“这蜡烛挺贵,砍它做什么呀,家业再大还是要节俭……”
“哼。”
陆冰河恐吓完后,潇洒收剑归鞘,而后便想起身下地,独自离开冷静一下。
但她晚上装醉也不好拒绝,任由夜惊堂折腾,娇花弱朵哪里受得住夜惊堂的不知怜惜,抬腿下地,眉儿微蹙顿了下。
夜惊堂暗暗摇头,坐起身来,连同被褥把水儿包着,抱起来走向外面:
“你去东厢房歇息,我让丫鬟不准打扰,这里我来收拾,等休息好了再走动。”
璇玑真人也不说话,只是偏头看向外侧,注意着周边风吹草动,免得被发现。
夜惊堂快步走出主屋,确定院子里没人后,才来到东厢房,把水儿放在床铺上,又回去把裙子、佩剑等拿了过来,等放好后,拿起酒葫芦抿了口,然后凑到陆仙子面前:
“嗯?”
?
璇玑真人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见此又睁开眼眸,带着三分杀气:
“屡教不改是吧?”
夜惊堂心中暗叹,低头凑到红唇边喂了口,还把手滑入被窝,在暖水袋般的温热之处暖了暖,才起身合上幔帐。
“……”
璇玑真人双眸微眯很是不悦,看起来和要提剑斩凡丝似得。
等到夜惊堂出了门,她眉宇之间才显出三分倦意,轻舔嘴唇,又用手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是在暗暗怪自己昨晚冲动了。
不过心底里,倒也有点明白山下人,为什么看破红尘那么难。
情爱欢愉如此勾人,即便只能活短短一甲子,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愿意枯坐山巅之上,修那缥缈难寻的仙。
不是山下人看不破,而是不舍得看破罢了。
就如同现在的她一样……
——
察、察、察……
梅院内存了积雪,踩上去发出松软清脆的清响,院墙外还能隐隐看到黎明时分三娘留下的脚印。
夜惊堂收拾完睡房乱七八糟的痕迹后,走出圆门,抬手接了几片雪花,深深吸气,而后又抬手撑着院墙,略微闭目缓解身体的虚乏。
尚未歇息几下远处传来脚步声响,一道人影便从游廊里走了出来。
踏踏踏……
梵青禾身着红黄相间的冬裙,眼底还带着些许困倦,胳膊上挂着个小药箱,看起来是早起过来检查身体的。
抬眼发现夜惊堂站在围墙外,手撑围墙歇息,梵青禾脸色一变,连忙跑到跟前,扶住夜惊堂的胳膊:
“你怎么出来了?身体不好就要多休息,你……”
夜惊堂连忙站的腰背笔直,做出问题不大的模样:
“没事,就是一天没吃东西有点饿了,走去客厅吃点饭吧。”
梵青禾感觉出夜惊堂很虚,双手扶着胳膊往外走,其间还用手号脉,结果发现——怎么比昨天昏迷时还虚了……
有点像是昨晚又消耗了巨大精力……
?
梵青禾可是半个神医,瞧见此景,眼神自然狐疑起来,马上又想起最是操心夜惊堂的三娘,早上连情况都没问,就出门去了……
难不成三娘昨晚又跑去夜惊堂屋里了?
念及此处,梵青禾自然恼火,蹙眉道:
“夜惊堂,你身体都这样了,还纵欲?”
夜惊堂见梵姑娘看出来了,也不好细说,只是尴尬道:
“唉,昨天喝了两口酒……”
“受伤你还喝酒?”
“嗯?”
夜惊堂一愣:“你不是说夜白头是药酒,喝两口好得快……”
梵青禾听见这话,明白了什么,怒火中烧道:
“这个妖女,又在胡说八道。妖女,你给我出来!”
“诶诶!”
夜惊堂也明白了水儿的套路有多深,他哪里敢让梵姑娘冲进屋兴师问罪,连忙把她拉住往外走:
“是我记差了,我以为梵姑娘说此酒大补,是补身子,就来了两口……”
梵青禾不好和有伤的夜惊堂推推搡搡,当下只得被拉走,路上严肃道:
“夜白头本就是大补之物,但你得老老实实躺着养身体,才能补身子;你喝完就去糟蹋姑娘,就那两口酒,能补回来你出去的……的……精血?”
夜惊堂发现梵青禾脸红了,还认真训她,着实不太好意思,点头道:
“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这个月你就老实待着,我按时按点号脉,允许你那什么,你才可以那什么,再不遵从医嘱晚上乱来,我……我就去告诉女王爷,让她管你。”
夜惊堂变成了扶着梵青禾胳膊,和颜悦色道:
“好好,我知道了,昨天真是两口酒上头了……”
梵青禾见此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