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断声寂刚转向飞驰不过三步,一杆长枪便带着寒芒从侧面袭来。
断声寂不是蒋扎虎,赤手空拳被长枪碰一下就死,当下迅速来回躲闪,避开枪锋,往后飞退。
飒飒飒——
夜惊堂枪出如龙连刺,把断声寂逼退数丈。
而佘龙翻入集市,爆喝一声就是肩头勐撞,一记贴山靠撞向断声寂后背。
冬——
闷响声中,气势如虹的佘龙,如同一肩膀撞上了泥头车,直接被飞速倒退的断声寂撞飞了出去,摔出好几丈远,而被夜惊堂压着打的断声寂,甚至连头都没回。
?!
伤渐离本来已经跃起准备一起痛打落水狗,瞧见此景童孔一缩,又迅速单手扣住围墙把自己拉了回去,严肃旁观。
而断声寂被枪锋压死,无处腾挪的情况下,撞开背后挡道的佘龙简单,但想避开夜惊堂的长枪却难比登天。
飒飒飒……
不过刹那之间,断声寂已经退到集市边缘,撞入了房舍之内。
夜惊堂步步为营,逼的断声寂没法双脚离地,在断声寂想要撞穿墙壁躲闪的刹那,抓住机会一枪直贯,钉入了胸腹。
噗——
铁器入肉的闷响!
断声寂胸腹当即被洞穿,自背后透体而出,闷咳一声抬手抓住了枪杆,想要夺枪。
“喝——”
夜惊堂低喝一声,双腿发力如同蛮牛般往前勐推,瞬间崩弯枪杆,撞穿墙壁来到了外面的街道,又撞入对面的房舍。
轰隆隆——
建筑群内传出一连串爆响,也带出了无数惊叫。
断声寂抓着长枪撞穿数道墙壁,沿途死死盯着夜惊堂的眼睛,直至此时眼底依旧满是凶厉,没有半分惧意。
哗啦啦——
叮——
不过刹那间,夜惊堂就穿过数洞房舍,撞在了街边的石白石台基上,枪锋贯入石头,发出一声脆响。
断声寂被钉在台基上,长枪再难寸近,城内惊天动地的动静,也戛然而止!
“呼……呼……”
街面上风雪潇潇,些许行人愣愣站在原地,望着忽然撞出墙壁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整条街只剩下粗重喘息与血珠滴落的声音。
夜惊堂满头大汗,肩头血流如注,双手持枪摁着断声寂,缓了片刻后,才开口道:
“你有种接着跑?”
断声寂胸腹被贯穿,嘴角已经渗出血水,眼底满是凶悍,不带半分惧意,只是用力拔枪脱困,试图继续还手。
夜惊堂发现这斯话少还打不怕,也没再说无意义的话语。
联想到走私鳞纹钢这种没多少利润风险又巨大的事情,还有沉霖等北梁枭雄,夜惊堂询问道:
“你是北梁人?”
断声寂是北梁国师培养的义子,即便客死他乡,也不可能暴露朝廷的半点意图,对此道:
“祖籍北梁,一心报国,死在你这南朝鹰犬手上,只能说时运不济。”
夜惊堂不太相信这话,觉得断声寂背后恐怕有很多事情,想了想,单手握枪,从袖子里取出牌子:
“我乃平天教护法,受命潜伏京城,暗中布局推翻东方氏复辟大燕,前些天在黄明山,把我从左贤王手底下救出来的,便是平天教主。你要是北梁人,最好把话说清楚,我平天教复国得依仗北梁,杀错人只会两败俱伤,便宜了大魏朝廷。”
断声寂瞧见牌子上的‘燕魂不灭、其志平天’,明显愣了下,看向夜惊堂,甚至爆了句粗口:
“你他娘能是平天教的反贼?”
夜惊堂点头:“信不信由你。现在交底,你还能逃出生天,等人围过来,我便放不了了。”
断声寂和徐白琳显然不太一样,稍微震惊过后,便冷笑道:
“你既然亮了身份,今日就不可能留活口,何必说这些把人当三岁小儿的废话?”
踏踏踏——
闲谈不过两句,房舍间就传来密集脚步。
夜惊堂见断声寂油盐不进,也知道套不出啥有用情报,当下不再废话,开口道:
“你杀了红财神,这一枪是报当年之仇,下辈子记得做事留一线,别那么绝。”
察——
鸣龙枪拧转而后拔出,喷出一道血剑,洒在街道雪面上。
断声寂闷哼一声,身体顺着台基滑下,坐在了雪地上,怒目看着夜惊堂道:
“你也快了,我在下面等着你下来。”
“那你慢慢等不送。”
夜惊堂提着滴血长枪,面无表情盯着断声寂,直至那双自始至终不失傲骨的双眼失去神采,才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长长呼了口气:
“呼……”
———
阿关呀阿关,你怎能如此懈怠,日万书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