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大家瘫在沙发里玩了会儿桌游,在连续五把摸到平民牌开局被首刀之后秦绝果断放弃,转到聂星梁那桌跟他们一起玩《鼠来堡》,结果又被蔫坏的丁鸣谦和詹长清联手坑害,四只红色小老鼠陆续进了地牢。
“至于吗你们。”秦绝无语。
“不是故意针对你,而是你威胁比较大。”詹长清一本正经地说。
“是啊,我跟詹哥实力半斤八两,先合作再内战是个不错的策略。既然要在你们两个里做选择……”丁鸣谦的视线掠过秦绝和聂星梁,“那当然是先干掉班长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没有威胁了吗?!”聂星梁嚷嚷。
“加油,用你的强运打败这俩阴险东西。”秦绝拍拍聂星梁和聂星梁城堡上的小绿耗子。
她站起身,被化妆师岳诗诗拉着集邮拍了张照,顺势来到他们那一组。
“这什么游戏,《拔毛运动会》?”秦绝失笑。
“很可爱的!不看手气,考验的是记忆力。”刘宸还挺贴心,显然秦绝霉运MAX的事已经广为人知。
“是吗。”秦绝在四五个人面前坐下,“我要是爆杀你们怎么办?”
“这么嚣张?”罗含章塞来一只屁股光秃秃的红冠小黄鸡,“来来来,展示一下实力!”
秦绝没说假话,在接下来的两局里充分让大家见识到了什么叫“我拿一百分是因为分值只有一百分”,引来一片哀嚎。
“班长伱还是去玩跟运气沾边的桌游吧……!”尾羽被薅了個干净的苏酥瘫在林柔肩膀。
大家同为演员,背台词的功底都不赖,可秦绝的记性俨然在另一个维度,就算卡面打乱几次也能做到看一眼就记得丝毫不差。
“哥,你去那桌!”罗含章压低声音,朝旁边挤眉弄眼。
秦绝从善如流地来到第三张茶几,还没走近,就见刘哲和何佳逸抬起头一脸警觉地盯着她。
“玩什么呢?”秦绝微笑。
刘哲战术后仰:“你来干嘛?”
“正好这局要结束了,班长来替我。”冯雨之让出位置。
“《达芬奇密码》。每个人随机抽取三张数字牌,按从小到大、从左到右的顺序排列,相同数字默认黑色牌比白色牌小,花牌可以摆放在任意位置……”何佳逸讲规则。
简单来说,是个靠逻辑和记忆力猜数字的游戏,除了偶尔需要一点小运气以外全靠实力。
“懂了,开始吧。”秦绝点头。
然后连赢七局,被刘哲、何佳逸和乔远苏一齐赶了出去。
“唉,高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秦绝惆怅地给大家倒饮料,听得嘘声一片。
不久后,闹钟声响起,随后是来电铃声。
聂星梁发出一声大大的叹息:“要撤了!”
说罢接起电话,仿佛在这瞬间进入了哪个角色似的,面色认真,语气正经:“喂,是我。嗯,嗯,ok,那你开车来这个地址……”
其他人看着他边打电话边拿起外套(秦绝的外套)向门口走,面露感慨。
快乐的时光如此短暂,又要回去装大人了。
“哇啊——我今晚的飞机,走了啊!”
聂星梁撂下手机,一晃又变回那个娃娃脸的小弱智,大家笑出声。
“拜拜,下次见!”
“一路平安,集训加油~”
“可怜的宵禁崽,等你们开机了有空我去探你的班。”
“记得放过马场的马!”
“喂,这茬过不去了是吧!”聂星梁跳脚。
“肩膀那有点松,回去找人改改。”秦绝说。
聂星梁在《风雪芙蓉》里的角色清冷俊逸仙气飘飘,他自己这段时间也在瘦身,肩宽没有变窄,但肩膀整体比秦绝薄了一些,穿她的西服外套略微不合身。
“嗯嗯。”
聂星梁潦草地应了两声,身影消失在轰趴馆门外。
“好嫉妒!”一刻也没有为聂星梁的离开感到不舍,立刻叫出声的是丁鸣谦,“班长能不能把裤子送我?”
“你听起来像个变态。”秦绝说。
又道:“不过腰带可以跟你换。”
“好诶!”丁鸣谦从坐垫上起来。
“啊啊啊啊啊辣眼睛,你们干嘛——”邬盎伸手挡住脸,但挡的是下半张脸。
秦绝单手解开搭扣,一抽皮带,隔空扔过去,又接过丁鸣谦的。
“班长能不能把鞋送我!”罗含章跟着凑热闹。
“差不多得了!”秦绝哭笑不得,“一个个的都来抢劫我,我又不是圣诞树。”
众人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