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呱唧呱唧]
【尼玛的吓死我了!!!】
[精彩!封仔的即兴一直都是这么精彩]
【我艹,神经病啊!这个男的强得太特么恐怖了】
[老公好疯好帅我好爱~(ˉ﹃ˉ)]
作品单品自带的弹幕和真实的官网弹幕仿佛在搞什么联合行为艺术,放在一起看既荒诞又好笑。
然而秦封竟然没有停下,很多自以为熟悉了他做派的观众还期待着他的突然变脸呢,却迟迟没有见到。
“……萧、萧章轨?”
他颤着声音,一点点蹭过去看地上的尸体,嗓音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
秦封的眼睛变得通红,有一点泪花,但更加明显的还是红血丝。
他哆嗦着,慢慢蹲了下去,伸出去的一根手指也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探到了NPC的鼻子下。
两秒,又或者只有一秒,秦封的食指倏地缩了回去,不止是这条手臂,他整个上半身都惊得向后瘫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看着萧章轨的尸体,身体止不住地打摆子,腿脚徒劳地在地板上蹭动,好像想要就着这个姿势往后逃,却又因为巨大的震惊和恐慌完全动不了。
“……呕!”
秦封蓦地痉挛了一下,单手撑地上半身侧过去低头干呕,又立刻紧紧地捂住了嘴,眉头蹙着,眼睛痛苦地颤动,呜咽着的呕声只从指缝流出来,闷闷的,听着极其绝望。
他的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不知是反胃感带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是切实的情感驱动,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就这么度过了压抑的几秒,秦封放下捂嘴的手,呼吸紊乱地喘了几口气,眼神已经不敢再落到萧章轨的尸体身上。
他又慌又怕,完全不敢也不能够面对“自己失手杀了人”的事实,尽管眼睛还在分外紧张地眨动着,目光却全无焦点,整个表情为“六神无主”四字做出了异常妥帖的注解。
喘了好半天,秦封抱着双臂从地面站起来,在这过程中险些因为腿软再次瘫坐在地。
他一步一步后退,却没有离开的勇气,他左看右看,像是要在这昏乱靡暗的娱乐区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秦封就这么看着,毫无规律地转着头,移动着缭乱的视线,直到他的眼睛看见了那块板夹。
他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身体不再抖得那么剧烈了。他走过去,带着板夹和笔走到离吧台和尸体很远,可以说是相互呈对角线的沙发旁,跪在地上,按动圆珠笔,抽出一张白纸放到板夹最上面低头趴着写起来。
我的自白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是陶静,我杀了他!
……
他死了!
是我杀了他!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
是他先
……
抖着手写字的秦封突然停住,崩溃地大喊了一声。
“是他先要杀我的!”
他疯了似的把板夹和圆珠笔又摔到了地上,摔进了沙发底下。
“是他先的,是他先的!”
秦封抽泣着,哭喊着,双臂死死地抱住自己,泪流得像要抽搐过去,“他害死了我妹妹……现在还想害我……”
他松开手臂,把脸深深埋进了两只手中,跪在沙发旁痛哭,肩背抖得猛烈。
[啊我心都揪起来了]
[呜呜呜陶静小姐姐(虽然是秦爷演的)好可怜啊,抱抱你呀]
[好真实,失手杀人太出乎意料了,冷不丁就成了杀人犯真的很容易崩溃啊]
秦封的哭声被堵在双手里,但此时已经没有人觉得一个肌肉强健身材匀称的男人发出女人的嚎哭有什么违和感。
跪在那里的,只是陶静而已。
虽然身体不是,但她的灵魂就在那。
……
“我懂了!”
苦苦纠结沙发的詹学松终于站起身来,还因为起得太猛晕了晕。
“安全感,追求安全感……”
他用圆珠笔虚虚点着沙发,口吻笃定,“这是非常常见的一种犯案者的心理,在过失杀人中尤其普遍。”
“哪怕杀人这件事是自己主动策划并实施的,很多犯罪者仍然不能够面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他们会感到不安,会害怕,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毋庸置疑的犯罪,这是不对的。是以,他们的道德、他们的良心在无形中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予以强烈的谴责,也促进了他们情绪上的恐慌。”
詹学松越说越是连贯,他认真看着那对沙发形成的夹角,叹了口气:
“的确有人在这个地方躲过,这个人,就是凶手本人。”
他抿了抿嘴,又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正经道:
“心理学中讨论过一种现象,即人会寻求狭小的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