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笑出了声】
【秦飞燕也是害人不浅,啧啧啧】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看李执那意思,恐怕一开始真的想拜托秦飞燕杀了他儿子】
【嗯,夹在中间最难做人了】
【这可不是夹在中间,秦飞燕不就是很不满李执这么干,所以故意和李喆成为了朋友么?】
【你让我说服你的敌人是吧?现在好了,你们都是我的后宫.jpg】
【笑麻了】
秦飞燕确实像卿卿们吐槽的那样,一路跟着李喆闲谈许久,却从来都只聊杂事,不谈正事,对可能涉及到两人斗争的细节更是半点不沾,来来回回都是“一碗水端平”,被观众笑骂“钓系男主”、“会还是你会”。
而李喆虽然表面被秦飞燕噎得死死的,但也从闲聊中意识到了江湖人士的力量,于是在收拢蛮族人心的同时开始招安武林中一些二三流门派,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
父子之间,愈发剑拔弩张。
又一日,李喆在朝中借口已尽,不得不回返京城。进宫之前,他有意支开侍卫,独坐路边茶馆,果然没过一会儿,秦飞燕便笑嘻嘻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这轻功,当真有如神鬼。”李喆眉头一蹙。
他不是没派人跟踪过秦飞燕,却始终追不到他的半分人影。
李喆生来偏执,事事皆想掌握在手中,如有异类,便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秦飞燕却硬是凭借着一身轻功和懒散气度成为了李喆的论外,让他气得牙痒痒,却又升腾起一股新意,为之吸引。
秦飞燕随手玩弄着折扇,也不搭他的话,只扬扬下巴:“有客自远方来,晦之也不愿敬茶一杯?”
李喆瞪着他,半晌还真悻悻地抬手倒了杯茶给他。
他忍了忍,道:“你那破扇子有何趣味?若是做我的幕僚,我可送你百八十把,金银翡翠嵌玉纹边应有尽有。”
秦飞燕捻着茶盅呵呵直笑:“不巧,我就喜欢从说书人手中哄骗扇子玩。”
李喆拧眉:“这又是何意?”
“一点小物件,一段缘分。”收拢起来的折扇在秦飞燕指间翻着花儿旋转,他嬉笑道。
“不过破落旧物,下段旅途便随手扔了。”李喆还是皱眉,“难道你能一辈子收着这些破烂不成?”
秦飞燕笑道:“我武艺高绝,自然练得袖中乾坤。”
李喆即便再不了解江湖,也知他言语离谱,听得一阵气恼。
“你又拿我当孩童戏耍!”他怒道。
秦飞燕看他这般恼怒神情,眉梢眼角皆是笑盈盈的:“你这年纪,在我眼里不就是孩子?”
李喆恨恨咬牙。
须臾,他压下这股脾气,冷声道:“我与他大战在即,你究竟站在哪边?”
秦飞燕手一翻,折扇便从他掌心消失。
他斜斜坐着,歪头撑腮,目光竟透出几分宠溺:
“你还怨我秦某人倚老卖老,戏耍于你。可你瞧瞧你此刻模样,嗯?
“晦之,及冠的人了,这等举措又与稚童何异?”
“稚童稚童,你只晓得斥我稚童!”
李喆“砰”一拍桌,咬牙切齿道,“我今日还真就同你卯上了——那人与吾,你须得选上一个!”
秦飞燕微微怔愣,大笑出声,笑得一对桃花眼眯出点点水光。
他几乎是嗪着一抹眷恋似的柔情去看他:“你呀……”
“可知世间风沙,最留不住的,却是握在指间的这一捧?”
李喆急急要张口辩驳,嘴唇却贴上了茶盅泛着凉意的杯沿。
正面近景铺上,秦飞燕一手撑桌,另一手捻在茶盅边缘,以这杯茶堵住了他未尽之语。
“越贪,越贪不到;越求,越求不得。”
他轻声吐字,李喆脸色猛一扭曲,倏地伸手去抓他衣袖。
啪!
茶盅在桌上摔成碎片,秦飞燕刹那间不见踪影。
李喆抓出的手还悬在半空,瞳仁震动不已。
他若是抬手接茶,茶盅便不会摔得四分五裂,可他偏要把人捉在掌心,于是人影骤散,连盅带茶尽数损毁,终是一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