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使用这个办法了。
秦绝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书房,没过一会儿拎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回来,从里面摸出一卷医用纱布。
她重新坐下,面向等身镜,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把纱布打开,一圈一圈缠在了咽喉部位。
这是一个标志,一个暗示。
我是秦绝。
她边缠着纱布,边在心里不断重复。
我天生就不会说话。
随着脖颈上的纱布不断变厚,秦绝的眼睛也渐渐从笃定变成迷茫,又重回笃定。
在这过程里,她已经完成了一个自我催眠的循环。
轻轻的“咔嚓”声响起,秦绝剪短了多出的纱布,在侧面熟练地打出个漂亮的结。
这个结就是她的开关。
秦绝放下剪刀,腰背仍然挺得笔直,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
从直播间的视角看去,这就是一个表情有点呆板,却很乖的小孩。
她闭着嘴巴,眼睛眨了眨,慢慢伸出手去。
右手握成拳头,然后伸出食指,指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你……”
接着,收回食指,伸出大拇指,手势像点赞一样。
“好……”
等身镜里,漂亮的小少年微笑着,仿佛一个刚刚才学会怎么说话的、很小很小的孩子,慢悠悠地,有点犹豫地,发出一个又一个简单的词。
“我……”
食指指向自己。
“叫……”
右手五指微微弯曲,虎口贴在嘴旁。
“琴……”
两只手并排,指尖拨动,像弹琴一样。
“我们……”
食指点了点胸口,掌心向下,在胸前平行转了一圈。
“是……”
食指中指相搭,轻轻点动一下。
“朋友……”
左手和右手同时伸出拇指,互相碰了几下。
就像两个小人,身体紧紧挨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