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

    直到这一刻，他才正视到了这个问题有多严重。

    这么多年来，穆芷馥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从我嫁给你的那一日起，我对你便仁至义尽，由始至终是你对不起我。

    而今日，我成全你们。

    这一桩婚姻，从当初就是错的。

    如今将一切错误修正还来得及。

    从今往后，一别两宽。”

    穆芷馥语声平静，那绝美的面容甚至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整个人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轻松了。

    顾念笙眼见着穆芷馥做出这个决定，眼中也露出了浓浓的惊骇。

    圣后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她张了张嘴，原想着要不要阻止此事，又或是想办法错愕。

    只是，在见到穆芷馥转过身时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泪时，终究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压死骆驼的从来就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圣后这些年来何曾没有付出过努力过，只是今日的一切彻底压碎了一切。

    顾念笙扪心自问，如果换做是她，在瞧见了这样的一幕之后真的能做到当做没看见，压在心里当做不在乎吗？

    圣后已经委屈了这么多年，他们谁都没有资格让她为了这个家，为了圣朝继续隐忍下去。

    竺碧沁眼里也闪烁着难以置信。

    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盼了多久，盼着穆芷馥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而让她坐上圣后之位。如果不是当初穆芷馥的出现，这圣后之位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