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气势骤起。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无需多言,帝王的气派便浑然天成。
「……」
「……」
「……」
寂静,还是寂静。
溪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傻了。
凤三也是如此。
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九、九哥,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吧……」
现在不没到四月吗?!
「哦?」郁夕珩支着头,「看来还是智商不够,最近吃鱼了么?」
凤三和溪降的确发现他们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因为他们无法理解郁夕珩的话。
墨晏温笑了笑:「他们以前叫陛下九哥叫得欢快,每一次我和大长老听见他俩这么喊,都胆战心惊。」
他和大长老因为知晓郁夕珩的身份所以多了一份敬畏。
凤三和溪降倒是没有这一份压力。
「称呼而已,不必计较那么多。」郁夕珩笑容淡淡,「我与雁风私下亦以兄弟相称,晏温你可以直接叫我阿九。」
墨晏温神情凝滞了一瞬:「请让臣缓缓。」
终于,溪降没有承受住,「扑通」一声,献出了自己的膝盖。
凤三没跪,反而是因为身体僵硬到连控制自己的行为都做不到了。
「跪什么。」郁夕珩眉梢一动,「现在又不是大夏朝了,不用跪。」
他说着,还捏了下身旁女孩的腮帮子,给她喂了一块巧克力。
司扶倾被呛了下:「你不要光明正大地崩人设。」
「嗯。」他也从容地应下了,「回去私下里崩。」
溪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凤三,你掐醒我,快,掐掐我!」
他竟然把胤皇这位千古帝王叫九哥?
他配吗?
「起来。」
两个字平淡无波,却立刻让溪降站了起来。
他浑身还颤抖着,张了张嘴:「陛陛陛陛……」
郁夕珩淡淡地说:「这就是我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原因。」
司扶倾眨了眨眼:「毕竟你可是所有人的白月光男神嘛。」
他忽然回过头,笑了笑:「也是你的?」
「当然,你可是——」司扶倾正准备像以前一样夸他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缓缓转头,看向了墨晏温。
墨晏温感觉到有实质的杀气落在了他的身上:「司小姐?」
「墨先生,有件事我觉得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司扶倾活动了一下手腕,微微一笑,「你知道九哥的身份,可是见证了我社死过程的人,绝对就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
「来吧,我们切磋切磋。」
墨晏温:「……」
「哈。」溪降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努力地捂着嘴,但又控制不住身体的下意识的反应。
墨晏温抬了抬眼:「溪降,看来你是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去墨家机关城训练一月,好好反省反省。」
溪降:「……」
他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坑?
凤三等墨晏温被司扶倾带着离开后,才幸灾乐祸道:「活该。」
他早就学乖了,绝对不能乱发出声音。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带给他的震动太大,他需要去跑两圈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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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司扶倾提着夜宵回到别墅。
「回来了。」郁夕珩将地图收好,「晏温
呢?」
「只是威逼他给我做一份惊鸿无影针。」司扶倾坐下来,「他可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真的会动手。」
郁夕珩只是微笑着看她。
「当当!」司扶倾突然从背后摸出来了,「给你买的糖葫芦,我记得你小时候会看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出神,那时也不能给你买。」
郁夕珩怔了下:「你也记得这么清楚。」
倒也并非是他喜欢吃糖葫芦。
而是因为在宫外流浪那些年,他总是能够看到父母给孩童买糖葫芦吃。
总是会心生羡慕罢了。
「你都能记两辈子,对我来说只是一年。」司扶倾声音欢快,「当然很清楚了,吃吧吃吧,是我最喜欢的山楂夹糯米。」
郁夕珩接过,心头一烫:「嗯。」
现在,也有人给他买糖葫芦了。
他又还需要奢求什么呢。
「我跟秦导说好了,最后一期《大夏宝藏》拍江照月和胤皇。」司扶倾双手合十,「就麻烦你再陪我演一期了。」
郁夕珩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现在的时间线,也快到小照月……」
司扶倾沉默了一瞬:「嗯,只要是战争和既定的死亡,我都阻止不了。」
她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