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过郁夕珩的手,正准备拉着他逃跑的时候。
他忽然长臂一展,将她抱住,圈在了怀中。
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
动作亲密从容,和其他情侣没有什么两样。
但两人出众的气质还是引来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
“你看见刚才那个男人的脸了吗?我没看见,但我只是看身材也觉得他好帅。”
“哇我没注意啊,我一直在看他怀里的小姐姐,小姐姐比我高半个头……”
“借过一下。”郁夕珩很有礼貌地对着一个男生说,“我女朋友比较怕生。”
听到这句话,司扶倾的肩膀微微地动了下。
“哦哦。”男生懵了下,下意识地让出了位置。
他捏着手机站在原地半晌,唉声叹气:“还以为遇见女神了呢。”
他见刚才那女孩身形和他新晋女神十分相像。
正抱着“宁可错一千,也不放一个”的想法,准备上去要签名,然后拿到宿舍给其他几个狗儿子炫耀炫耀。
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他认错了。
他女神怎么可能怕生呢?
他女神可是社交牛逼症的鼻祖!
男生遗憾地掉头离开。
而这边,郁夕珩开车带司扶倾来到了一处宁静的湖泊旁。
这里没有其他人,唯有微风拂过湖面,带来初冬的微凉气息。
司扶倾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怕生?”
他揉了揉她的头,低声:“是我不对。”
司扶倾:“……”
这谁能招架得住?
她嘀咕:“上来就认错,你犯规。”
郁夕珩一手递给她一袋包子,另一只手扔给了小白几块金砖。
小白撅了撅小屁屁,高兴地跳了个舞。
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它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司扶倾咬着肉包子,身心愉悦,忽然问:“你是什么时候有预谋的?”
郁夕珩眼睫动了动,远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
他很轻地笑:“在你第一次和我言辞流利说大夏无人敢侵的时候。”
即便过去了很久,他也依然记着让他灵魂也为之深深震动的话语。
司扶倾顿了顿,声音放低:“当时心血来潮,抒情了那一段,你不会觉得很尴尬吗?”
“怎么会?”郁夕珩微笑,“我当时在想,姑娘胆魄过人,若早生个一千年,怎么也是一位女帝了。”
司扶倾沉默半晌,竟然还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那大概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
“要是遇见你,你色诱我,我不就成昏君了吗?”
郁夕珩怔了下,忽然笑了。
司扶倾拿起一根草砸他,凶巴巴:“不许笑。”
他抬手抱住她,还在她耳边笑。
“不过话是真心的。”司扶倾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洋洋道,“我是真的很想和他说那些话,也想和元帅说,也想和江照月说。”
她抬手,轻声说:“想让他们看看,现在的大夏。“
郁夕珩静静地抱着她:“我也是。”
他看到了,可还有太多太多的人倒在了黎明前,永远地沉眠在了这片土地下。
时间逐渐安静。
郁夕珩回过头,看见女孩已经沉睡了过去。
她这段时间的确很累
他拿出外衣给她披上,随后将她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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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倾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伸了个懒腰,欢快地吃郁夕珩给她准备的早餐。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司扶倾看了一眼,接起:“喂,五师兄。”
“小师妹。”源明池笑,“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司扶倾说,“你还在和明月打游戏吗?”
源明池眯了眯眼,没回答,而是问:“小师妹,你那边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啊,没有啊。”司扶倾神情从容,“可能是我家狗在发情呢。”
小白震惊于狗主人的无耻,它气得嗷嗷叫,小爪子在她的脚上踩来踩去
它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狗主人怎么能败坏它的名声呢?
它以后也要找男朋友。
源明池侧耳听了听,没再听见什么一动,于是说:“听说你把橘宪司吓得不轻。”
阴阳师协会突然发布了不少整改令条。
所有阴阳师都人心惶惶,不知道橘宪司到底在发什么疯。
司扶倾想了想,说:“可能是怕我打他吧。”
源明池顿了下,不由失笑:“也是,你把他打出心理阴影了。”
司扶倾很虚心:“其实我也没怎么动手,我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打。”
源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