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降下意识地开口:“司小姐无所不能!”
听到这句话,谭父更气了:“我看你是追星追昏头了!”
他这个儿子小时候挺听话的,在自从十六岁的时候去报名参加一项保密任务后,就越来越喜欢违抗他的命令了。
还屡次挑衅他作为父亲的权威,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溪降将手机收好,他皱眉:“我去凤三那边住了,改天再回来看你们。”
谭父勃然大怒:“你今天敢出家门一步,你就别回来了!”
溪降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没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哐当!”
谭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对着门砸了上去。
玻璃杯瞬间碎了一地。
谭母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你怎么和孩子说话呢?那么急做什么?”
“我能不急吗?”谭父胸口不断起伏,“多大的人了,也不成家,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都不听咱们的话了!”
谭母叹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你无知!”谭父怒火冲天,“我就指望着他养老,他不成器,我不管行吗?我管他那是为了他好,你就惯着他吧!”
“你看着他,下个月就是终极考核了,他通不过就要被废了你知道吗?”
谭母沉默了下来。
这句话倒是事实,毕竟他们不姓墨。
非墨家嫡系子弟在24岁的时候都会有一次大型考核,只有排名10%的弟子才能够继续留在墨家。
最末的20%,是会被废掉一身暗器功夫的。
但墨家没有进化者家族那么残酷,即便废掉了功夫,也不会影响到健康。
可这样一来,那不就泯然众人矣了吗?
谭父急得不行。
他们本就不是墨家本家人,只有成为核心子弟,才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
可溪降不争气。
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升级,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秘密任务,一点帮助也没有。
考核一旦失败,他们还能不能待在墨家。
“不能让他这么任性。”谭父起身,冷冷,“楚仪小姐开课了,我想办法弄到名额,让他立刻去上课。”
只有跟墨家本家人打好关系,溪降才有前途。
谭父匆匆准备了一下东西,去联系人了。
而溪降这边,他借了凤三一张床。
凤三挺奇怪:“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你不是有爸妈吗?”
墨家弟子有三类。
一类是墨家本家人,一类是溪降这种从小生活在墨家的异姓人。
另一类是凤三这样的孤儿,从小被墨家收养。
“因为任务性质问题没有家主允许不能透露半分,我爸觉得我无所事事。”溪降耸了耸肩,”不想和他们吵,来你这边避一避。”
凤三点点头:“这样啊。”
“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溪降很无所谓,“前几天还像司小姐讨教了几招,我格斗技巧又提升了不少。”
闻言,凤三克制了一下内心的杀意:“我想请你滚出去。”
又背着他偷学,他下次一定反超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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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司扶倾提着行李箱登上郁夕珩的私人飞机。
月见很有眼色跟节目组一起离开。
司扶倾刚将行李放下,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糟了。
她老板怎么和零的长官在一起?
司扶倾双眸微微眯起。
“这位是霍先生。”郁夕珩介绍了一句,“他去大夏帝国办些事情,顺便护送我们。”
霍宴行:“……”
行,他是负责护送的。
以这位爷的贵重程度,也没毛病。
司扶倾在和霍宴行视线交接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对方认出她来了。
失策。
她老板的车牌号太过显眼了。
她易容了个寂寞。
“司小姐幸会。”霍宴行起身,并没有直接戳破,“以后要是遇到人身安全的问题,可以打我们的电话,随时出动。”
司扶倾点点头,果断地坐到郁夕珩身边,借助他高大的身躯挡住自己。
她总觉得这个姓霍的和她三师姐不对付。
郁夕珩眉梢轻抬,他抬手,拍了下她的背,声音轻缓:“别怕。”
“我才不怕呢。”司扶倾扒住他的肩膀,“老板,你打他。”
霍宴行顿了顿,有意无意地开口:“我三年前潜入过一个叫黑蜘蛛的组织,只有那次差点死了,不过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个女人睡了我后扔了一叠钱跑了。”
司扶倾第一次:“???”
这说的不会是她三师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