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体中的力量,有那么一秒钟,他成功的将飞燕抬起来,对准了敌人。可下一秒,随着扭曲怪物的身体里张开一万只眼睛,不,那些不是眼睛,是某种拟态器官或是图像花纹,像是孔雀背后的尾羽,像是水中的涡流,像是夜晚群星之间深邃的黑暗。
危险,极度危险,尽管意识清醒的认识到面前的东西比他以往接触过的全部敌人加起来还要富有毁灭性,可凯拉斯的肉体却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保持着举着剑的姿势不为所动。
那一万只眼睛都在盯着他,一万只眼睛里又有一万张嘴,一万张嘴里又有一万颗心脏像花朵般裂开,裂开的花朵里是无法理解的景象…
就在凯拉斯的意识即将崩溃的时候,他听到了哭声。怪物,在哭。它没有伤害猫妖精,而是在他的身边发出痛苦的啜泣,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从陌生人那里看到了自己父母的痕迹。
猫妖精恍然间取回了他身体的控制权,将武器略微朝下但没有放松戒备,他还没蠢到会和一个这般的怪物共情。面对怪物,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个词,
“灰袍。”
再然后,怪物就不见了,只有一只灰色的,让人看不清无关和身体细节的幼猫出现在他的面前。
它还是让人不太舒服,但那种熟悉感更具有指向性了,这怪物身上,有起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