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如山那老家伙就这样的去了。”
“不破天人,还是难逃世俗的生老病死啊!”
宋家老祖叹了口气说道。
都说,越老越怕死。
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听到周如山死了,宋家老祖莫名的有些感伤。
倒不是宋家老祖与周如山有什么过命的交情,为周如山的死感伤。
而是宋家老祖在听到周如山死了,在为自己的天命感伤。
算起来,宋家老祖和周如山一样。
别看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半步天人,但都是接近天命的年龄了。
现在周如山大限已去,那么接下来用不了多久,说不定就轮到他们了。
“老祖,周如山死了,那皇室”
宋家族长还没有说完,宋家老祖就直接的摇了摇头;“周如山死不死,已经对皇室影响不了什么了。”
“不说其他人,就说曹正淳一人,就可以定大周皇室百年之基。”
宋家族长的意思,宋家老祖明白。
但现在已经不比之前了。
之前,皇室只有一个周如山。
周如山一死,那皇室也就是大厦将倾。
但现在,皇室除了周如山,还有曹正淳他们。
光是曹正淳一人,就足以威慑四方了。
宋家老祖不由的想起之前,其他三大门阀老祖和曹正淳的那场交锋。
宋家老祖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
同是半步天人,宋家老祖想不明白,曹正淳为什么那么恐怖,恐怖到让人有种绝望的感觉。
“我明白了。”
宋家族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有些话,不需要直说,只需要意会就可以了。
洛阳城门口。
东荒侯看着洛阳城门,脸色有些惆怅。
自诛灭了东夷后,东荒侯就接到了朝廷让他回朝奏事的旨意。
只不过,因为大战刚过,东荒有很多的战后事宜需要处理。
所以,东荒侯一直拖延到今天才赶来了洛阳。
看着城门上‘洛阳’那两个大字,东荒侯莫名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次回朝到底是福还是祸?”
东荒侯心里暗暗的想着。
倒不是东荒侯杞人忧天了。
而是东荒侯心里清楚,作为一个手握重兵的边关侯爷,他的处境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可是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就像镇北侯和西凉侯二人,朝廷两番下旨,召他们回朝奏事。
镇北侯和西凉侯二人为什么不敢回朝。
不就是怕一回朝,就再也出不去了吗?
同样,东荒侯也怕,也有这样的担心。
因为之前,东荒侯和朝廷也算是貌合神离,有芥蒂的。
东荒侯不知道这次回朝到底是祸还是福。
但东荒侯知道,他没有选择。
如今的朝廷已经今非昔比,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他东荒侯要是敢抗旨,拒不回朝。
那东荒侯敢肯定,他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要知道,镇守东都的那位赵云将军可不是摆设。
东荒侯看了一眼洛阳城门上的两个大字后,深呼吸了一下;“走,咱们进城。”
东荒侯知道,这道城门就像是一道生死考验一样。
一旦踏入,生死难料。
但东荒侯还是挥了挥手,带着亲卫骑马穿过了城门,进入了洛阳。
因为他明白,只有踏入了这道城门,他才有生机。
否则。
他必死无疑。
兵部尚书府。
兵部尚书李元刚刚回府,管家就走进来禀报道;“老爷,有人拜府。”
“这是拜帖。”
管家将手中的一份拜帖递给了李元。
“哦!”
“知道是什么人吗?”
李元接过拜帖随口的问道。
身为兵部尚书,平常拜访李元的人很多。
所以,对于有人拜府这样的事,李元也习以为常。
管家摇了摇头;“不知道,拜帖上没有名讳。”
“不过,拜府之人和门卫说,他是从东边来的,老爷打开拜帖就会知道他是谁。”
管家解释的说道。
要是一般情况下,像这样没有名讳的拜帖,根本是递不进来的。
毕竟,兵部尚书府也不是什么人的拜贴都能递进来。
更何况是没有名讳的拜帖。
但管家听了门卫的这番话后,觉得拜府之人可能和李元认识,这才没有私自的处理这道没有名讳的拜帖,而是拿着拜帖来向李元禀报了。
没有名讳?
东边来的?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