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肚子气。
蔡文禧也是看出了风向,吕惠卿失势已是无疑。
蔡文禧至蔡确府上拜会,从蔡确口中得知王安石病了。
蔡文禧与蔡确聊了聊,蔡确告诉蔡文禧之前元绛托吕惠卿谋宰执之位,但却给章越抢先,令他心底深怨吕惠卿。现在王安石回朝后元绛已是站在王安石一边。
蔡文禧故意试探地问道:“章度之,苏子由先后回朝,连沉括也升官了,持正道吕参政还能在庙堂上居得几日?”
蔡确道:“昔吕参政势大,亦不过是草屋上的鸱吻而已。而如今罢黜指日可待!”
听蔡确都这么说,正合了蔡文禧的判断。
蔡确道:“咱们台谏与宰执难两立。去岁吕惠卿被弹劾时,吕升卿与吕参政道,只要他在家坚卧十日,不理朝政,天子自会罢去全部台谏。”
吕惠卿此也是当年王安石一贯路数,王安石被人弹劾了就称病,天子为了挽留王安石就不得不妥协让步。吕惠卿接班王安石后,他能够权倾朝野时,也是依仗官家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蔡文禧愤慨道:“似吕参政这等把持朝政的权臣,自是不把满朝台谏看在眼底,如今王相公回朝,他若还能如以往得意吗?我非要上疏弹劾此贼不可!”
蔡确闻言笑了笑心道,度之,你当如何谢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