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船来的,正有西北的匠工可以解释,至于棉田采买我这边有熟悉的商家,他们可以为垫资,当然最要紧还是老师你拿一句话。”
陈襄对章越的宠溺自是不用多说,言道:“你既是开口,我还能不给你办吗?”
章越笑道:“老师能答允就太好了,如果可以官府可以下一道公文,让百姓以棉花抵税赋,如此百姓种植棉田之意愿便更强了。若让说服苏州,秀州的太守也一并支持,那更再好不过了。”
陈襄闻言哈哈笑道:“你这是得寸进尺啊,也好,我也一并答允你就是。”
章越见陈襄答允,心底大喜。
下面就是大量资金的运作和介入了,所以在明朝有苏松之财赋有半天下之称呼,但从元至明初,这中间经历了上百年的时光酝酿。
但章越哪里有空等得民间自行发展,国家的力量强行介入,推动鼓励,甚至强令当地百姓种植棉田,之后再以大资本扶持,用几年的工夫走完原来要上百年要走的路。
若是能在苏杭秀三州扶植以纺织品为主的工商业来,以税赋充实国库,便破除了市易法里朝廷垄断工商之利以敛财的办法。
这便是章越从新旧两党之争中,独立自主的本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