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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不仅放火烧了三司的账册以毁灭罪证,还要将失火的责任也一并推到自己的头上。
官家听了又惊又怒,这时候正要责问元绛,这时候身为参知政事的吕惠卿已是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三司一贯火禁森严,甚至连逃亡、还俗僧尼,祠部戒牒依例烧毁者,也因火烛不便,只许剪碎毁弃,收贮充公用。”
“为何会有判官在厅中煮药以至于失火之事?”
元绛道:“陛下,此事臣确实是难辞其咎,本来那煮药之地是盐铁厅旁废屋使用的,但如今三司会计司便安排在此屋中。会计司人口过百,平日又是四处堆叠账册。臣虽身为三司使也不敢管,故而起于盐铁厅之火,又烧去了会计司的账册,最后方有此焚尽三司的大火。”
“臣督制不严,还请陛下重治。”
官家心底大怒,不过已是确认了一个事实,这一次将三司烧成白地的大火,三司与三司会计司同样都负有责任。
不是可惜重建三司要多少本钱,而是里面的账册都是朝廷的重要典籍,上百年的心血所在。
如今三司使元绛已是认罪,那三司会计司呢?
这时蔡确出班道:“陛下,臣有一事不解,方才元绛所言是煮药不当,那么应该先燃的地面之物,那为何火烧竟先攀爬梁柱而起,进而勾连檐壁。这到底是自下而火起,还是自上而火起?”
蔡确此言一出,元绛不免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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