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必须主动请缨,以表忠心,所以没有掌兵也不失望。
这机宜文字官位也不低了,另一个时空历史上的王韶一直到熙宁元年才出任这个官职。
但徐禧起步便是这个差遣,还有什么不满足。
章越对章楶道:“最要紧的还是在就事论事,带兵将兵上,你我虽有堂兄弟之亲,但军前无父子,切要记住了,一切赏罚分明,绝不会偏心。”
章楶当下明白了。
这一点也非常合乎章楶的口味。
顿了顿章越又道:“可惜王子纯也是坏了就事论事,带兵将兵上。”
章楶瞬间明白了章越的意思。
这何尝不是一等敲打。
一个是道理,一个是人情,上级对你可以只讲道理,不讲人情,但下级对上级可不能只讲道理,不讲人情啊。
否则要啥上下之分?
今日章越处置了王韶,正好也是借此机会在幕僚面前上了一课。
章楶问道:“那王君万如何办?”
“看你了。”章越言道。
王君万此刻正在章越亲卫的看押之中,他双手抱肩,默然盘坐在席上,等候着发落。
这时候一人走入帐来,对方端着一壶美酒在王君万面前席地坐下。
对方给王君万斟了一杯酒,然后道:“王将军,王副帅如今已是被贬为成州别驾了,大帅让我来与你谈谈心。”
王君万早就料到如此,不由心底一纠叹道:“王副帅乃文臣中唯一知兵之人,除了他还有哪个人可以将兵?“
此刻王君万抬起头看向对方问道:“你又是何人?”
对方将酒杯给王君万捧上道:“在下章楶,表字质夫,原任京东转运判官,是大帅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