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都听见了,章学士肯亲顾茅庐,可见他是真的有心提举你的。”
王韶沉声道:“我知道了。”
“那你又是何苦这般呢?”
王韶道:“我忍不住,我这口气憋在心底三年了。”
“都怪我,章学士是嘉祐六年的进士,还小我十岁,但如今已是作到了著作佐郎,可我却还是判司薄尉。他如今要荐我,我如何能受之差遣安排,居之人下呢?”
杨氏道:“官人,大丈夫建功立业,如何也是不迟的啊!章学士年纪比你轻又如何?他日你若能因边功封侯,位不在他之下的。再说我看章学士虽年纪人,但人家真是有本事的人。”
王韶言道:“我知道,章学士是个作事的人,我也是这般。”
“之前是我眼界太小了,只是你这病,又是去陕西,如何经得路途奔波?”
杨氏道:“我这病不妨事,一个女子活得再长,但丈夫不发达,又有何用?若是你日后封侯娶了新妻,到时若还记得我,就来我坟前烧上三炷香,如此我就算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欢喜的。”
王韶闻言忍不住拭泪道:“娘子说得是,是我失了计较了。我明日这就是去章学士府上,亲自向他赔礼道歉,就说愿往陕西一行!”
杨氏含泪点点头道:“这就好,我热两壶酒,权当为官人你践行了。”
王韶道:“且慢!”
王韶走到门边拿起棍棒道:“我出去会一会那些泼皮,等打跑了他们,再往陕西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