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二官人登科,城里几家官绅富户就许了谢礼,哪家牙婆能他们女儿与章三官人说合,这些谢礼足够那些牙婆一家老小吃喝三五年的。”
一旁有人口气酸酸地道:“昨日三郎中了秀才,我还想给我家侄女说媒的。”
“如今被这几个媒婆抢了先,没料到连许大员外都相中了三郎。”
不少人啧啧称奇,又满是羡慕。
章越此刻确实感受到了热情,看着眼前画着浓妆的媒婆,他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不如先把姑娘联系方式给我?微信里先发个照片?
七嘴八舌说了一通,众媒婆见章越不吭声,还以为他眼光高,都看不上,但生意还是要做的。
一名媒婆试探地问道:“或三官人心底有个模样儿,说出来。”
“让我们替你寻一寻,官家的女儿说不来,但这浦城里哪个女儿家我会不知道的。”
“放心,嫁妆少于五百贯不给你说。”
五百贯章越吃了一惊,当初赵押司也不过给了二哥三百贯,如今自己这身价。
章越还没言语,就见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一巴掌拍在章越肩上。
章越倒吸一口凉气。
“经义?”章越问道。
但见彭经义哈哈大笑地抱住自己,然后动手把自己往外扯:“咱们出去说。”
众媒婆连忙急道:“三官人别走啊,至少先说过囫囵啊!”
章越逃离时,不由想起自己有个朋友工作没两年,被家里逼去相亲,还很不情愿呢。
整天想着如何表现才能不被人家看上,或者不那么的伤害对方自尊心,后来发觉完全是纯他妈的想太多了。
没错,这个朋友就是我自己。